只是,没等他想好如何挑起宋江怒气,卢俊义和吴用等人,便已赶了过来。
几人在路上远远听到石秀高声叫喊,便已猜到这边起了争执。即使对宋江私下联络宿元景颇为恼怒,卢俊义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落了宋江面子。快步走上前去,哈哈向宋江道:
“公明兄为何深夜在此?”
“太尉远来辛苦,卢某已安排石兄弟守护他。公明兄这时前来,可是惊扰了太尉了!”
说着,他又向石秀道:
“明知太尉歇息,却还大喊大叫。”
“还不向宿太尉、宋头领赔罪,让他们原谅你!”
向宿元景和宋江连连赔礼,让两人不要见怪。
石秀见卢俊义如此,也想到自己刚刚和宋江高声争执,实在有些失礼,急忙向宿元景和宋江赔罪,检讨自己过失。
宿元景身在梁山之中,时刻怀着小心,哪敢怪罪石秀这个带着兵马之人。至于宋江,虽然他心中仍旧有些火气,这时却不得不暂时压下来,向卢俊义道:
“方才太尉提起,要带我梁山兄弟一起前去东京朝京。”
“窃以为元帅应将此事尽早定下,不要负了朝廷美意!”
在宿元景的面前,劝卢俊义接受朝廷让梁山泊进京的旨意。
宿元景听到这话,自然极为欢喜。卢俊义却皱着眉头,说道:
“此事关乎梁山泊的前程,须和众位兄弟商议,才能决定下来。”
“今日天色已晚,宿太尉奔波劳累,尽早歇息为好!”
不回宋江的话,而是劝宿元景早些休息,不要在此受凉。
宿元景虽想通过宋江早日达成目的,却知道自己如今在梁山泊中,必须要顺从卢俊义这个寨主。勉强寒暄几句,便在卢俊义等人的要求下,回房歇息去了。
宋江即使心里仍然有些不舍,但在卢俊义等人的注视下,也无法和宿元景私下交谈。只得怀着心事,等待以后再见。
卢俊义见到此景,再想到吴用所言,心中已经知道,梁山泊头领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心思浮动。若是自己不能顺应这些人的心思,只怕许多头领,都会对自己感到失望。因此,他心中先前固守梁山泊的想法,已经有些动摇。打算先外出立上一功,向朝廷求得节度使后,再回梁山泊来。
不过,这件事干系甚大,卢俊义一时也难以决定下来。眼看夜色渐深,卢俊义道:
“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只是有一件事,卢某要在此说明白——”
“梁山泊之所以受朝廷看重,是因为众位兄弟一心,让朝廷心有顾忌。”
“因此山寨之人,皆不能私下和朝廷使者商谈招安之事。否则坏了事情,可就影响到众位兄弟的前程了!”
命石秀严防死守,不让其他人进出宿元景的住处。
宋江听到这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终究没说什么,而是拱了拱手,和吴用等人去了。
卢俊义则怀着心事,思索招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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