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有经纶,勇而善直言。可见外人对钟大人的评判并不准确。”
钟虞没说话——这些话应该原本是形容自己那个摔下山坡的哥哥的吧?
“勇而善直言”,怪不得做了言官。
“那陛下以为如何?”她问。
他一挑眉,没料到在大殿上吓到声音发软的谏议大夫忽然这样大胆。
难不成先前是为了在陈海容面前藏拙?
“胆小短视,任人拿捏。”他语调渐冷,紧紧盯着面前的人,“陈海容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肯替他卖命?”
“臣冤枉,”钟虞捋清思路,语气更加低微,“是先前陈大人让臣在朝会上谏言充纳后宫的事,臣官职低微,不敢得罪,所以才不得不照做。陛下恕罪,还请明察。”
这点她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她或明或暗都不属于陈海容麾下,他怎么会忽然找上自己?
“不敢得罪陈海容,却敢惹怒寡人;要寡人恕罪,却连跪也不肯。”他似笑非笑,“钟大人果然是胆大包天。”
钟虞咬牙气结,低眉顺眼地跪下,离尤显然是在挑刺,打算将剩下的气撒在自己身上。她无话可说,只能搬出一句套话来,“臣不敢,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这时,元公公忽然捧着那串佛珠疾步进来,“陛下,东西取回来了。”
离尤懒洋洋一抬手,元公公立刻停在原地不再上前了。
“忠心耿耿?”四个字慢吞吞在他唇齿间滚了一圈。
元公公只消一眼便领会了国君的意思,转身躬腰将佛珠递给钟虞,“钟大人,劳烦了。”
钟虞接过时还有些茫然,正要开口问,就听见男子轻蔑的笑传来。
“既然喜欢跪,那便跪到寡人跟前来。”
谁喜欢跪?不是他让自己跪的吗?
压下恼意,钟虞正要站起身,元公公却伸手在她肩上一按,她顿时脱力重新跪了回去。
她一下反应过来。
这离尤显然就是以捉弄臣子为乐——她离他跟前并不远,也就几步的距离,但他明显是让自己膝行上前。
为了任务,她忍。
钟虞膝行两步,然后双手托着那串冰凉的佛珠举了起来,“……陛下。”
离尤微微倾身,伸出手。
忽然,他目光一定。
跪在他膝前的人身侧衣裳因动作收紧了些,腰带一束勒出身形,愈发显得人细瘦。
而面前这双手……细致小巧,肌肤白皙,称之为娇嫩仿佛也不为过。十指纤细笔直,指尖泛着粉。
最令他移不开目光的,是右手无名指与尾指指缝间的那一粒针尖大小的红痣。
仿佛莹莹白玉上一点朱砂。
“陛下?”钟虞疑惑。
半晌,她手臂都酸得快举不动了,才听见男人语气略显古怪地道:“这样一双手却长在钟大人这个男子身上,实在是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有事耽搁了,更新晚了!
钟虞是颜狗,离尤是手控,这两人还挺配的。(当然陛下的癖.好多种多样,怎么可能只有手控这么简单):d
说给陛下听:再这么跪下去追妻火葬场了解一下。
陛下:以后换个地方跪,不在地上跪了。
(我天真无邪,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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