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本世界在过情人节。
那么,情人节快乐。
谷川角谷
黑死牟真的是大家闺秀。
而与他相比,我好像是一个耍流氓的。
且不谈早上醒来后,我看见身边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个头发丝都不露的鬼有什么感想。他不想见人也不让我起来,是那种可以将自己脸捂得严严实实,但是却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不让我起来的人。
我想动弹一下准备起床的时候,他就将自己挪过来一点,妨碍我起来的动作,总之,除了让他露脸,他什么都敢。
就算整个鬼钻进我的被子里,也是一个让我只能看到他的头发的狠鬼。
为了不让我起床,他用尽了手段。
现在整个人都缠在我身上,压着我的四肢。我眼睁睁的看着外面混沌的天光一点点清晰,而他还在装死。
我从醒来到现在共计想要起身十次,如果他真的是还在睡觉的话,我从第一次起身时就应该成功了,但我现在还跟他在榻榻米上。
我的起床动作很轻,没有扰动什么东西发出声响,但他就是知道我起来了。我坐直了身体准备穿好衣服的时候,裹的严严实实的那位,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了,然后半梦半醒间一样的梦呓“再睡会吧。”
行吧,天色还早,我这次也确实醒的早了点。
当这样的场景重复五六次的时候,他就将大半个身体都挤进了我的被子,一头有着蓬松炸毛的长发也在我身上铺了开来。我起床就开始困难了。
无论他是醒还是没醒,他让我起不了床是真的。我莫得办法,只能玩他的头发。我躺的非常规矩,而黑死牟睡了两个铺子,整个鬼是脚盖着他的被子,大半身盖着我的被子,还将脑袋搁在我身上。
他以前没有这么不规矩的。
我的手从他的头发玩到他的脸,指尖下属于鬼的冷皮肤感觉都在微微发热起来,直到我的手停在他嘴唇边上时,他终于装死不了了。
我的表情,怎么说呢。
那是一种陷入思考的,跟看到一个高难度数学题,还得想办法写两个字的表情。
我艹
上一你怎么了
我的双手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一只被黑死牟拉着,另一只被黑死牟另一只手按着。刚刚我的手是停在他嘴唇边上的,现在我的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它停留的地方就是他嘴唇上了。
他在咬我的手,两颗有些尖锐的犬齿在磨蹭着,不轻不重。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用犬齿磨蹭我的脖子的。
我觉得他在撒娇。
从喉咙里还溢出来一点低哑的哼声。
“该起来了。”我说。
“不想。”
他终于肯露脸了,整个鬼都跑到我被子里后,他弓着身子一会,觉得不太舒服,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以鬼的体质,他现在脸上还有点粉色,可以排除是因为睡觉压出来的睡痕,也可以排除是因为睡得太好了。毕竟醒来这么久了,因为睡得太好导致的粉色早就该消失了。
他只是单纯的脸红而已。
所以我说他是大家闺秀,我才是那个流氓头子。然后想想这个剧情,大家闺秀主动,流氓头子懵了,那么该害羞的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