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嫖娼、贪污受贿、生活糜烂甚至聚众淫乱,这些劣迹似乎都写在了对方那嚣张而虚浮的脸上。更关键的是,罗飞从其闪烁的眼神和异常的行为中,嗅到了一丝更危险的气息:卖国通敌。
李刚带着手下,趾高气扬地准备上车离开。
罗飞一步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谁啊?还想干嘛?”李刚不耐烦地呵斥道。
罗飞面无表情,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大夏国安司,特案组组长,罗飞。”
李刚愣了一下,凑近瞥了一眼证件,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国安?组长?骗鬼呢!演戏演到你爷爷我头上了?抓了个老骗子,又来个小的?”
他身后的手下们也跟着哄笑起来,言语间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李刚甚至一把拍掉罗飞的证件,任由其掉落在尘土里。“拿个破本子就想吓唬人?神经病!滚开!”
罗飞的眼神瞬间冰寒。他没有去捡证件,而是骤然出手!
右手精准地掐住了李刚的肩胛骨,五指发力,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细微脆响,李刚顿时发出惨嚎,整个人跪倒在地,额头上冷汗涔涔。
“妈的!敢动手!给我上!”李刚带来的六七名手下见状,叫嚷着扑了上来。
罗飞身形一动,拳脚迅疾而精准,每一次出击都必然有一人应声倒地。
或面门中拳,或腹部遭踹,或关节被擒拿反挫……不过短短十秒,那几名原本气势汹汹的手下已全部躺倒在地,痛苦呻吟,失去了反抗能力。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围观群众都看得目瞪口呆。
李刚捂着自己剧痛难忍、疑似骨裂的肩膀,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威胁:“你…你他妈敢打国家公务人员!你等着坐牢吧!”
罗飞回应他的是一声冰冷的嗤笑,随即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胸口。李刚整个人倒飞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撞在刚刚贴上封条的医馆大门上,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昏死过去。
罗飞这才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自己的证件,仔细拍去上面的灰尘。
然后他走过去,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拽着李刚的衣领,将其拖到停在一旁的mpv旁,拉开车门丢了进去。
他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在众人仍未回过神的目光中,驾车疾驰而去,直奔特案组在长安的临时指挥中心。
回到位于市郊的别墅,罗飞刚停好车,王飞飞和周小北就闻声迎了出来。
“罗局,这是?”王飞飞看到车内昏迷不醒、衣衫不整的李刚,惊讶地问道。
“卫生局的一个科长,涉嫌受贿和通敌。拖进去,铐起来,弄醒他。”罗飞言简意赅地吩咐道。
两人立刻行动,将死沉的李刚拖下车,押进了别墅地下室,用手铐将其反铐在牢固的管道上,并用冷水泼醒。
罗飞则在客厅召集了所有组员开会。袁冰妍、陈一凡、伍沛雄、苏慕晨迅速聚集过来。
“我去中华制药旗下的几家药店和门诊部看了看,”
罗飞开门见山,语气沉重,“情况比报告上写的更严重。因为真正能看病的中医被不断排挤打压,西医成药成本又高,他们的经营极其困难,连年亏损,总部资金链恐怕早已断裂。出售厂区,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无奈之举。”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几分:“而我亲眼所见,一位医术精湛、深受群众爱戴的老中医,就在刚刚,被卫生局的人以‘非法行医’的荒唐罪名当众抓走,就是刚才我带回来的那个人带队的。”
周小北操作着平板电脑,接口补充道:“罗局说的情况只是缩影。我刚刚调阅了相关资料,建国初期,我们大夏拥有中医超过六十万人,到了八十年代,已经锐减到不足三十万。而经过这些年的所谓‘医疗改革’和行业‘整顿’,目前全国注册在案的中医师,总数已不到三万人!”
他抬起头,看向众人,语气凝重:“这其中,至少一半是只有理论、缺乏临床经验,甚至很多是考了证却不会看病的医学院毕业生。
真正能够熟练运用中医理论、独立行医、解决病患痛苦的老中医和中坚力量,乐观估计,全国可能仅存万人左右。中医,我们的国粹,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消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