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伸手在谢寒逸眼前晃了晃,对方还在盯着远方星空思考人生,他感觉也没闻到什么酒味,回头问道“他喝了多少啊。”
“一瓶盖朗姆酒。”岑安心虚地笑。
宋钦扬无语得更彻底了,心想他们这种长相人,是不是都酒精不耐受谢沉也差不多是这个酒量。
高中时候岑安神神秘秘地跟他说“教你一个迅速拿下谢沉方法。”
他还激动地请教,结果对方说“他酒量就一小杯啤酒,你把他灌醉了,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他当时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慌忙解释“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岑安跟他说了“等会儿你们可以从二楼直接坐电梯走”,就开溜了。
宋钦扬望着这座“仰望星空”雕塑,一个头两个大,他也不知道谢寒逸什么时候过来,但作为一个负责金主,又做不到把人扔在这。
这时候,谢寒逸像终于反应过来一般,转过头来看着他,墨黑色眸子一亮“扬扬”
宋钦扬这时也没空纠结他称呼了,走近拍了拍他肩膀“起来。”
谁知谢寒逸忽然抓住了他手,用执着而炽热目光盯着他看,宋钦扬觉得自己一瞬间都快被烧化了。与此相反,谢寒逸握着他手冰冷刺骨,估计在天台冻了半天。
正在宋钦扬想不通他干嘛要这样,放松防备时,谢寒逸忽然拉着他手,将他往自己怀里拽去。
宋钦扬一时重心不稳,跌坐了下去。
这个吊椅是单人座,所以他显然一下子坐在了谢寒逸腿上。
耳边嗡地一下,他耳根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烫,正要赶紧起身时,谢寒逸却搂住了他腰,把他紧紧锁在了怀里,牢到他挣都挣不动。
谢寒逸在外面待久了,身上像笼罩着一层冷霜,汲取着他温暖,只有拂在他脖颈间气息是热,一下下扫得他有些痒。
再加上隔着衣料感受到坐在对方大腿上触感,还有呼吸间属于另一个男人气味,掺着雪山般清冽香调,都让这种热更加显著。
“你有病吗”
这个姿势实在过于羞耻,宋钦扬忍不住怒道。
谢寒逸紧紧搂着他,本来清冷音色混杂着醉意,答道“对我可能真有病”
宋钦扬呆了,想不到他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了搞得他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扬扬,我好像做很差。”
他下巴搁在宋钦扬肩上,小声但肯定地说,“我对你不好,你过得不快乐。”
宋钦扬推他动作顿住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忽然开始反省。
“没必要,没必要说这个。”他对谢寒逸说,“我们这种关系,你用不着对我好,你正常一点就可以了。”
谁知道他像是戳中了谢寒逸痛点,谢寒逸忽然把他抱得更紧,快要把他勒得有点呼吸不顺。
“不,扬扬,我想对你好”谢寒逸鼻尖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甚至带了些鼻音,“对不起对不起”
宋钦扬快疯了,心说这人喝多了怎么比清醒时还难搞。
他敷衍道“行吧,随便你,现在快点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