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期他爷爷就经常带着他来这里,坐在湖边上钓鱼,滑雪也是他在这个度假村雪场学会。
从书房出来之前,宋老爷子跟他说了两件事。一是想把宋氏集团地产行业继承权留给他,他听到时十分震撼,地产可以说是宋家发家根基,没想到爷爷竟会把它托付给自己;二是希望他年底前能找到相伴一生人选,带回来看看圆自己一个最后心愿。
两个愿望都很合情合理,但对他来说都很难。
宋钦扬看着落日金辉在冰面上一点一点游移,再被暮色吞没,感叹世界上像谢沉这样,真正活得自由自在人,还是极少数。
宋钦扬回去时候已经夜色浓重了,刚进门,就看到谢寒逸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他,好像已经等了很久。
“你不是回你爷爷那里,怎么才回来”谢寒逸打量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就问问,没有质问你意思。”
他真是被宋钦扬之前一番指责搞怕了,唯恐宋钦扬又觉得他语气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宋钦扬也觉得之前在宴会上说话,好像让对方神经有点过于敏感,扯起嘴角笑了笑,“去别处转了一圈。”
谢寒逸听出他语气里一丝疲惫,伸手摸了一下他肩膀,手下潮湿。显然是去了什么寒冷地方,大衣上沾了一层霜,又到温暖环境化掉了所致。
“你是在外面待了多久啊”他皱眉道,顺便抓起宋钦扬手,手指冰凉。
“你等着,我去煮点姜汤。”
宋钦扬看着他径直走向厨房背影,心里怪怪,有一丝暖意泛出来,又被他压下去。
他换完衣服,把小饼从房间里放出来,喂了猫,却觉得越来越困,准备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
再醒时候是感觉有人在摸他额头,他撑着眼皮睁开眼,看见谢寒逸眉心紧锁地低头看着他“你发烧了。”
宋钦扬感觉自己理解力也变迟钝了,过了几秒才回道“嗯。”
他说怎么回来路上就感觉头疼,现在更剧烈了,整个脑子里一片懵。他也有很久没生过病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谢寒逸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堆东西进来,拍了拍他“先把药吃了。”
说完他把宋钦扬捞起来,扯了个枕头靠在他背后,把感冒药和退烧药递给他。
宋钦扬晕晕乎乎地吃了,又接过他递来热水喝完,感觉自己每寸皮肤都开始滚烫起来,意识越来越迷蒙,强撑着看向谢寒逸,跟他说了声“谢谢。”
谢寒逸顺手拿过他喝完水杯放在床头柜,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宋钦扬烧得眼神都定不了焦了,还这么认真跟他道谢,好像他做了什么大好事,不就简单关心了他一下吗
“不许说谢谢。”他说着,伸手去解宋钦扬睡衣扣子。
等他解开两个,宋钦扬才反应过来,抓住了他手腕“你干什么。”
他现在手上没劲,连说话声音都是软,指控人一点气势也没有。谢寒逸无奈地轻笑一声“能干什么量体温。”
说完他把体温计从衣领塞进去,又出去找了条毛巾用凉水浸湿。
回来时候宋钦扬还夹着体温计,维持着刚才姿势,一动不动地愣着,头发有些凌乱,一撮卷毛在旁边翘了起来。
谢寒逸忽然感觉他怎么能这么可爱,要不是人病了,他简直想摁倒揉一把。
他看了下温度38度5,还好,于是把宋钦扬喊回神,让他躺下把毛巾盖在他额头上。
宋钦扬脑袋还是晕,躺在枕头上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发热让他脸上连着眼圈都透着红,目光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