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一直在引导我啊。”余音之中,理查德将最真挚的情感递到了白石悠希面前:“白石先生,请问可以追求你吗?”
白石悠希瞥他,抱着吉他脚步轻盈地转了个圈:“不可以哦,除非有带泳池的房间。”
理查德笑了。
他说:“好。给你带泳池的房间。”
扔下手中的乐器,白石悠希跟着理查德离开酒吧。
天上下着雨,理查德撑开来时的伞,那是一把大大的黑色的伞,完全可以为两人遮风挡雨。白石悠希却嫌弃地拒绝了他,觉得那把黑漆漆的伞配不上自己,取出一把印着花花绿绿图案,看不分明的伞来,以炫耀的口吻说道:“这上面图案都是我画的哦,是不是超有感觉!你那把黑伞太丑了,跟你走在一起感觉自己的格调都被拉低了。”
他摇头晃脑地表达自己的嫌弃,松松披散的头发也跟着晃动,挡住了他的视线,害他一脚踏空,若不是理查德及时接住他,现在他已经摔了。可即便如此,慌乱中溅起的水花已经沾湿了他的裤子和鞋子。
低低地咒骂一声,白石悠希拽高裤子顺便将头抵在理查德胸口一通胡乱蹭着,企图把碍眼的发丝蹭到后面去。
理查德的衣服都被蹭皱了,可他看到的是白石悠希的额头从纽扣上擦过事留下的红色印记,他忙阻止了他粗暴的举动。
将伞递给白石悠希帮忙拿着,理查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皮筋笨手笨脚地开始帮白石悠希扎刘海。他是个细心,洞察力又极强的人,只要他想他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一个人。这盒小皮筋,他从见到白石悠希小揪揪的那天起就揣在兜里了,现在终于找到了使用的机会。
白石悠希从他忙忙碌碌的缝隙里抬头看他,他看起来似乎有点紧张。金色额发下,他目光灼灼,板着脸,唇紧紧抿着,专心致志地和小皮筋较劲。
“呐。”看他奋斗了一小会儿还没有成果,白石悠希轻声说:“我们去剪头发吧,把前面碍事的部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向上吹了口气,那些没被理查德抓到手里的碎发开始乱飞。
理查德却不这么想,他以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的姿态学习着这项从未接触过的工作,生怕会让他痛,对他来说手里的银色发丝比托着世界上最昂贵的宝石更让人紧张:“如果你不喜欢长发的话我们就去把它剪掉,但是如果是嫌麻烦的话就留下来吧。”
仿佛历经千辛万苦,头发终于绑好了。松了口气的理查德推开一步上下打量,小揪揪有点歪有点松,软趴趴地倒在白石悠希的头顶,但是依旧可爱到让人想要勾起嘴角。
理查德:“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帮你绑,不会麻烦的。”
白石悠希一个劲儿往上看,想要看看理查德的成果怎么么样,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从摸到的感觉判断手艺十分差劲。他又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来,但还是颇为给面子的没有说丑,也没有上手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