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匆匆进入,抱拳道“属下前来复命,少爷要查的人查到了。”
“哦,是什么人”封宴感兴趣地问。
当初对视一眼,他有种感觉对方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目光令他很不舒服。
秦雷的神色带着怪异,道“属下打听到了他所住的客栈,知道他不是北洲人,而是来自京城。”
“京城”封宴挑了下眉,“可知道来自哪家,姓甚名谁”
“是来自京城孟家,是宁安伯府的三老爷孟元谷。”秦雷道。
“宁安伯府”封宴奇怪地眨了眨眼,“那宁安伯府是怎么样的人家,那孟三老爷缘何来了临鹤城”
“他是来探亲的。”秦雷忍不住抬头道,“少爷,你真的不知道那宁安伯府是什么人家”
封宴皱眉“我自小离了京城,对京城世家不甚熟悉,难道这宁安伯府很有名”
秦雷吸了口气,讪讪道“那孟三老爷就是世子殿下的舅舅,也就是说那宁安伯府是世子的外家,你外曾祖父府上。”
封宴一阵恍惚,差点惊得下巴都掉了。
所以,这是亲戚
是啊,先诚王妃虽然去世了,可是她的娘家应该还在,照理说世子也有自己的外家。可是怪就怪在为什么此前他从来没有听过宁安伯府,更不曾见两家走礼来往,也不见世子提起过外祖家。就像是,就像是断了往来,压根没有这门亲似的
封宴很确定在自己印象中真的谁也没有提过有宁安伯府这门亲,也不见有宁安伯府的人造访过。
他疑惑地道“这宁安伯府是怎么回事是犯了事了,还是和王府闹翻了为什么此前从来没听人提过”
秦雷道“没听说过宁安伯府犯了事,至于其他的属下也不甚了解,少爷你要不问问其他人”
在古代的姻亲关系是很错综复杂的,特别是两个权贵家族之间的结亲,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原因,基本不可能闹到不相往来的地步。
就像是封宴的外祖家安远侯府,如果不是夹着世子带绿帽的不堪,还有后来的林莹之死,在没有彻底撕破脸之前,双方还会维持着表面的礼节往来。
那诚王府和宁安伯府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了这般决绝的境地而孟三老爷此番前来对外的说辞是探亲,又是探得哪家的亲
越想封宴越古怪,他怎么觉得自己和诚王世子不愧是父子,处境怎么这般的相像呢一样的生母早逝,一样是断绝不相往来的外祖家,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
“你先下去吧,派人跟着孟老爷,看他跟谁往来,可有见了王爷,世子别被发现了。”封宴叮嘱道。
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那不如先派人看着,说不定有什么意外地收获呢。
“是少爷,那属下告退。”秦雷道。
看着秦雷下去,封宴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如果问谁还能了解一些当初的内情,那除非是王府中的老人,比如原是先诚王妃身边,现在一心跟在封千语身边侍候的嬷嬷,还有王爷身边的黄公公说不定知道。
至于诚王和世子,他们哪怕知道原因也不可能开口告诉他,还是别指望了。
不说北洲风起云涌,底下暗潮涌动,京城的太子府里也接到了从北洲飞来的信鸽。
奢华广阔的正殿里,各项摆设玩物无不万里挑一,精致无比,恐怕和皇宫中比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