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慢慢停了下来,队伍中间一辆奢华宽大的马车里,诚王妃细细地蹙起了眉“去问一下,前面怎么回事”
等了一会,侍女急急跑了回来“禀王妃,宴少爷说我们要在这过夜,请王妃下车移步”
诚王妃细细的柳眉挑起,怒气冲冲的道“如今天色还早,还可以赶路,为何这么早就停下不走。宴少爷呢,马上让他来见我。”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这是第几次了耽误行程了,诚王妃的不满已经积压到一定程度了。
她都想质问封宴,有陛下旨意在,不想着快点赶路,慢吞吞的算什么回事
白日非等到太阳升起了才启程,晚上天还没黑就停下不走,这样磨磨蹭蹭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
如果可以诚王妃都想甩下封宴,带着封千壁先一步回京城。她急着打探陛下的意思,还想联络京中旧亲,将封千壁推到皇帝面前。
陛下如今膝下空虚,她一点也不介意将儿子过继出去,比起诚王的位子,当然是当太子,当皇帝更激动人心。
想想一旦日后壁儿继承皇位,她就是堂堂一国太后,诚王妃的心早就朝京城飞去了。
可恨王府的三千禁卫都在封宴的手里,如今都听他的话,连她都指挥不动,否则,她的眸里闪过阴毒的暗光。
“母妃,出了什么事”封千壁在身后的马车,匆匆赶了过来。
“我的儿,大冷的天你怎么下来了。”诚王妃忙拉过他进了马车,就是一顿嘘寒问暖,又问他累不累。
封千壁耐着性子回答着,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车外。
不一会,只见封宴慢悠悠地朝这边走了过来,他整个人包在温暖的斗篷里,左右警惕地围着不少护卫,将他护得严严实实的。
真讨厌,封千壁讥诮地扬起了眉,就显摆他护卫多呗明明他才是封宴的长辈,可是无论排场,还是实力,封宴都压了他一头。
想起当初封宴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恶毒,封千壁的脸色更是黑了下来,他和封宴注定是相看两相厌,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
封宴微蹙着眉看着端然不动的王妃,应付地行了礼,直起身问道“王妃为何堵在这里不走前面馆舍都预备好了,请王妃前去休息。”
诚王妃挺起胸,冷然道“我问你,为什么不接着赶路,擅自停下行程可问过本王妃了”她讨厌封宴自专的意思,摆明了没将她这个王府地位最尊的人放在眼里。
封宴眨眨眼,无辜地道“有什么问题吗我也是为了府里的安全着想啊,而且队伍中女眷不少,王妃身强体健不觉辛苦,各位姑姑们可是身娇体弱,要小心呵护着。”他浅浅露齿一笑。
重点是小郡主,他怎么舍得小郡主吃苦,本来就大病初愈,敏感多思,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又不急。
封千壁不满地道“封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说母妃不体恤各位姐妹吗”
“当然不是,王妃自然知道姑姑身体不适宜劳累的,所以我想王妃之所想,放慢行程以照顾王府中人,莫非有何不妥还有小叔叔,”封宴偏头一笑,悠悠地道,“你可是姑姑们的兄弟,自然也希望她们身体安康的,不是吗”
封千壁冷下脸,自压在头上的诚王世子没了后,他自诩为兄弟中最尊贵的。虽然和封宴同岁,却是他的长辈,难道他要承认自己不比封宴会照顾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