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剑拔弩张。
这个时候,她主动去亲他,他不觉得开心也就罢了,甚至,还躲开
有别的心思和自己说话。
她能有什么意思,无非是在小皇帝面前说这些话,是因为他不肯喝药,估计说来哄他。
洞察力惊人,一眼能猜透黄忠义身份的肃毅侯,怎么会看不穿这点儿问题。
月容扭开头,这人故意和自己做对。
倒是顾知山,见月容羞着一张脸,水眸也避开,一点儿也不敢看向自己。
低哑声音,笑道,
“这还没怎么的,你就羞起来了”
谁和这人似的,这么不要脸皮。
月容咬唇,不肯言语。
倒是听见男人在耳畔低叹一声,下一瞬,水眸被捂住,黑暗袭来。
先是生涩的试探,而后是轻怜蜜爱。
这人,怎么又捂住她眼。
月容刚想开口抗议,男人趁虚而入,原想问出的话,被堵的结结实实,半个字也崩不出。
明明被迫闭上眼,可触感越发清晰,月容能感觉到男人的小心翼翼和隐藏在强势外表下不被人知的疼爱。
她的手,被男人握住,放在她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想必男人知道她面皮薄,是自顾自地满足自己,完全不顾忌她的感受,也不会去主动询问她。
羞窘的睁开眼,眼前还是漆黑。哪怕九月,顾知山身上的温度依然炙的人发热,二人亲昵不过片刻,月容便觉得浑身汗意四起。
她好像被男人传染了高热一样。浑身上下,一点点力气都没有。
尤其是,当男人抬起唇,二人唇瓣松开,发出轻微的,空气和唇瓣接触的声音,月容更是一张脸红个透底。
偏那男人,是极为不要脸皮的,甚至还笑意盈盈,说“还是那么甜,你是不是,背着我,把那糖渍青梅,吃的干干净净”
“谁偷吃了”
月容不满地嘟嘴,被男人疼爱过的唇,泛着令人遐想的肿,颜色润泽艳丽,气息微喘,胸腔起伏不停,更是惹得男人意动。
顾知山懊恼的扶着额头,盖闭上眼睛的,是自己,而不应该是她。
这般春睡海棠一般娇艳的模样,他今日见了,只怕会一直想到二人成婚那日。
咬牙切齿,松开捂住月容的眼睛,去吮去她眼角泪滴,酸涩滋味入口,更是心底里发狠,问她说“今日夜里宴席齐备,那黄忠义若是狡诈,当着诸位大臣连带的内眷诰命问你,可愿和亲嫁到鞑子,你可愿意”
月容闻言猛地坐起身,方才还残留在脸上的潮红,一下子去的一干二净。
她白着一张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说“这话你还拿来问我我和鞑子有杀父之仇,不报此仇枉为人女”
顾知山问完,自然有些后悔,见月容这般伤心欲绝模样,忙去拉她肩膀在怀中安抚,说“不是我问你这些,柳二叔上午来报,黄忠义前几日去柳家家拿了些东西。是你自幼到现在留在柳家的所有东西,明显是另有所图。”
这话,让月容愣住,“我嫁到黄家时,嫁妆单子上列的清清楚楚,小到一根针线,大道金银珠宝,所有财物,尽数都在其上。
他若是想知道金银藏在何处,只去看嫁妆单子就明白了。
留在柳家的那些大多是一些寻常旧物,他去找二叔拿那些做什么。”
自然是留着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