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上咱们从京城带来的糖渍青梅,咱们给张太太请安去。”
有了顾知山这个牌子在,哪怕是从未见过张太太,月容也对她充满好感。只是不知,顾知山让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从月容所在的马车,在张太太的暂时停驻处,走路不过一炷□□夫。一路上仆妇丫鬟各个恭敬,见了月容,各个口称姑娘,向她请安纳福。
徐婆子心中诧异,这张太太是什么来历,怎么对姑娘如此厚待。若说是厚待也不尽然,是各个恭敬有礼,宛如提前得了嘱咐,戴月容这般亲近就像是自家人一样。
姑娘生在柳家,长在柳家,又怎么会和张太太有什么来往?若说有关系,也不过是肃毅侯方才给的,这个牌子牌子能有几分情面,又不是本人来。
只心中千般不解,万般不解,等见了张太太之后更是纳闷。
原来,张太太。并不像往常那样,等在马车中等月容过来拜见,反而是提前下了车,左手扶着陪嫁丫鬟,右手扶着陪家婆子,眼眶含泪,看着月容越走越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往前踉跄几步,拉住月容的手,连声说道,“我的菡姐儿,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菡姐儿!徐婆子怔住了。
月容抿唇,压住心中疑惑,避开了张太太往前,马上就要抱住自己手的胳膊,反倒是有规有距地蹲身一礼,和张太太各开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口中道,“给您请安。”
“月容,容姐儿,你还在怪娘吗?”
张太太见状,忙上前去拉住月容衣袖。往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此刻宛如像是失去了什么珍宝,眼睛也失去神采,看着月容的目光满是哀伤,
“你是娘的女儿啊,月容,你不记得娘了吗?”
月容疑惑的看着面前夫人哀伤的表情,因为她的疏远,她表情似乎更是难过。月容干涩的眨眨眼,也觉得有种莫名的酸楚从心口涌了出来,还是决定和张太太好好说几句,
“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了人?”
她爹娘早就化成一缕青烟,灰烬就在这身后的英雄祠中。又哪里来的爹娘呢!张太太这话,还有今日这莫名其妙来认亲的行为实在是没有任何道理。
“你是娘的女儿!娘还能认错你不成!”
张太太痛心疾首,几乎不敢相信。她好不容易从肃毅侯这里,得知女儿的音讯,竟然,竟然女儿不认她。
左右仆妇,也都各个面露悲伤,谴责的目光看向月容。唯独一个媳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走到张太太面前,回话道,“太太莫要难受,姑娘眼下只怕什么都不清楚,太太平白无故上前来,也没有讲清缘由,这才有了误会。”
“可不是呢!”
徐婆子也总算从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抽身,总算是想到如今的情况。她们姑娘被人家追着要认亲,而且是张太傅丢失的女儿。
想想也觉得荒谬,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呢?
“我们姑娘生在柳家,长在柳家,哪里有什么旁人!”
徐婆子往前挡住张家不善的目光,大声道,“我们姑娘也算是好人家出来的,平白无故你们来说这些,又拦着我们姑娘的路不让走,可不是什么善良之家的形式作风。”
张太太这才缓过神,见因月容抗拒,四周丫鬟婆子虽然恭敬,可面对月容,仍旧有不满出来。
冷静下来,闭了下眼睛,说道,“柳姑娘不知内情,是我着急了,惹了她才会对我生出防备,你们万不可因此对姑娘不满!”
“是!!”
婆子们齐声应下,张家是出了名的护短,太太发话,自然也把姑娘当成自家人一样对待
顿时和颜悦色上前,笑道,“姑娘不知道内情,咱们家里别说老爷太太挂念姑娘,便是二爷大爷他们,也都日夜想着姑娘呢!”
月容这才回转神来,意识到张太太不会突兀说起此事,转身握住徐婆子的手,粗糙掌心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才看向一旁静立的张太太,道,“还请您解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