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环境可以说是极差,到处湿漉漉的,味道还很难闻,所经之处偶尔会有人从一旁的牢房扑出来,诉说着自己的冤枉,越往里面血腥味就越重。
叶歆恬看到谢俊的时候,眼睛骤然放大了,眼前的一幕令人看了很不舒服,甚至有种想打人冲动。
谢俊坐在干枯的稻草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成型,一条条鞭痕触目惊心,皮开肉绽,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情况比她想的糟糕多了。
“谢俊,你这么狼狈,我还是第一次见。”她放轻了语气说。
谢俊听到声音一怔,放慢了回头的速度,有一刻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到她的时候,他勾唇苦笑了下。
“抱歉,我来晚了,前几天是王爷的危险期,我不敢走开。”叶歆恬解释道。
谢俊叹了口气,靠在牢房的柱子上,说“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王爷怎样了”
“不太好,还在昏迷之中,没有醒过来。”叶歆恬觉得他俩是真的惨,一个受折磨,一个躺在床上。
“太子有备而来,我们都被算计了。”谢俊说。
“我们之中出现了内奸,我会尽快找出来,然后还你一个公道
”叶歆恬说。
“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我入狱,王爷昏迷,是一切都算好的。”
“无论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轻易让他得手”叶歆恬咬牙切齿,同时在心里发誓。
谢俊没有接话,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只有怀疑对象,是真的不好查。
“你呢,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叶歆恬反问。
谢俊想了想,认为现在再隐瞒下去,对谁都不好,但这几天他心中大概有了猜测,他说“应该是想杀人灭口吧,我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毕竟我与辰皇会私下见面。”
“那他也太杞人忧天了,如果你想说,早就说出来了。”
“可不是嘛。”可惜对方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叶歆恬挑眉问。
“我回去之前已经飞鸽传书回国了,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见不到我回去,或者我安全这件事,炎国会派人直接杀入辰都。”谢俊说。
叶歆恬看着他,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没必要在她面前说谎,而且对方想折磨他,不是立刻了结了他,必定是还有其他顾忌。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你等我消息。不过,对方大概率是不会再让我进来了,这里都是眼线,我出了天牢的大门,下一秒就会上报,至于怎么通知你,我到时候再想办法。”她说。
“明白。”谢俊吁了口气回答。
叶歆恬看着满身是鞭痕的他,问“还能撑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