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好意思抱歉了,我们是过来要债的,少一个子儿回去都是我们的错处,名头一旦出去了,以后还怎么要债呢因此只能找老爷去商量了。”
这几个人立即去找苏老爷,那苏成宇平日里在外面很是兴风作浪,但在家里却很是做小伏低,他老爹日日教训他,父子俩关系向来水深火热。
如今这一句“找老爷商量”真一石掀起千层浪,吓得苏成宇顷刻之间面无人色,“哎呦,别”
此事怎么能闹到爹爹面前去,苏成宇虽已罗掘具穷,但也并不敢就此事折腾到爹爹跟前去,他一把闪电一般扼住了那人手腕,“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算是哪门子闹得,来来来,二位大哥也走累了,喝一杯碧螺春。”
事已至此,向来心高气傲的苏成宇无可奈何,竟只能低声下气,俩大爷看苏成宇的态度在逐渐软化,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这也已是第二日了,我的好少爷,您也要理解理解我们的困难”不就是倒苦水谁不会
那大爷忙道“我们不过是跑路的,谁想要得罪你来这样吧,今日我老着一张脸给您擅作主张宽限一天,但话说回来,我们也是老鼠子钻风箱,如今差不离就得了,少爷您是财大气粗之人也不要让我们裹挟在里头遭罪,好吗”
“哎,知道,知道。”听说还有一天的期限,苏成宇顿时如释重负,连嘴角也荡漾出一抹轻松的笑痕。
“来来来,二位爷尝一尝我们的茶。”苏成宇俨然将他们看作了好人,真是识人不明。
两人也不过分叨扰,知苏成宇还要筹备银子,匆忙交代了两句也就回去了,接着两人七拐八拐到了陈锦瞳这边。
陈锦瞳在天上人间的库房内呢,旁边的架子上有各种调料等等,东方玄泽在陈锦瞳身旁,两人一个在盘库一个在看书,真是难能可贵了,这等嘈杂的环境也不影响东方玄泽看书。
“王爷真是寒窗苦读,泰山崩于眼前而目不瞬,哈哈哈。”陈锦瞳清点了一圈,握着毛笔打钩。
她很会做账目,采取的是现代化酒店管理的一套手段,这和之前的账目不同。陈锦瞳将手边的烛台移了过去,让明媚的光晕笼罩在他的面前,东方玄泽面前顿时一片暖洋洋的色彩。
东方玄泽自然感觉到了陈锦瞳的善意,将看了多一半的笑林广记反扣在了桌上,伸手刮了一下陈锦瞳的鼻梁,陈锦瞳微眯眼笑了笑,倒是一点都不抗拒。
“你这是冷嘲热讽呢,别以为本王听不出来。”
“怎么可能”陈锦瞳急忙解释,“怎么能是冷嘲热讽呢,您听听外面的声音,真是吵吵嚷嚷,但您就沉浸在津津有味的故事里不可自拔,其余人可不能。”
陈锦瞳一面说,一面执壶给东方玄泽斟茶,将一杯碧螺春送了过去,东方玄泽已一饮而尽,陈锦瞳坐在了她的对面整顿刚刚的讯息。
“那是什么”东方玄泽的角度看过去,发觉陈锦瞳每一栏的结余都写着一些蝌蚪文一般扭扭曲曲的奇怪文字,他饶是见多识广,但对着灯奇形怪状好像蠕动蚯蚓一般的文字还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