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中毒了。
这是蒙汗药,至于白落落,也没能幸免。两人很快就堕入了沉甸甸的梦境里,陈锦瞳似乎能听到耳边有人交谈,能捕捉到他们行动时候衣袂的窸窸窣窣之声,但想要起来却难上加难。
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毫不客气的丢在了什么东西上,着地的身体部位剧烈一疼,接着吱吱扭扭的马车朝着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一刻钟后,东方玄泽已策马飞驰,他因不知这俩丫头的行动轨迹,所以出芙蓉关后立即去打听,好在俩女都穿着很吸引人的衣裳,并且都貌美如花让人过目不忘,因此不少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公子爷,那边去了,到红石峁方向去了。”有人指了指那小山包。
他道谢后策马飞驰,一会儿就到了那人迹罕至的小山包,东方玄泽下马,眺望了会儿远处,谁也不知究竟陈锦瞳和白落落真正的目的地在哪里,东方玄泽蹲在地上,搜寻到了蛛丝马迹。
那是陈锦瞳和白落落的马蹄痕,接着一匹马儿失声尖叫从远处狂奔了过来,东方玄泽一看,这匹马还是自己之前送给陈锦瞳的汗血宝马呢,他立即轻抚一下马鬃毛。
所谓老马识途,这老马儿有灵性,一口牵住了东方玄泽的衣袖,带了东方玄泽往前走,到一个坦荡如砥的位置,东方玄泽看到了地上的一根玉搔头。
“糟糕,这是瞳儿的。”
他没有在这里找寻到打斗痕迹,没有看血痕,再往前走,路面被茂盛的植被覆盖的绿油油的,间或可看到马蹄痕,但凌乱不堪。
他看到这里,竟有点坐立难安。
东方玄泽继续寻找,唯一的线索就是手中的玉搔头,再也没有什么佐证了。
陈锦瞳只感觉头痛欲裂,她做梦了,那是一个真实度很高的冗长的梦,在梦境里陈锦瞳经历了恐怖的追杀,不少黑衣人尾随在背后,她累的精疲力竭,只感觉走投无路,她一脚踩空跌入了万丈深渊。
“啊”
在恐怖的叫声里,陈锦瞳苏醒了。
汗流浃背。
噩梦
陈锦瞳醒过来后,发觉自己被丢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地上是发霉的干枯稻草,一股中人欲呕的臭味源源不断侵入了鼻孔,陈锦瞳不停的打喷嚏。她好不容易才坐直了身体,手腕和足踝的位置有一根小牛皮做的绳索,捆的很紧很紧。
她尝试着扭动了一下,顿时疼不可当。
“该死”陈锦瞳低咒了一声,她这骚动之声倒是惊动了外面的人,一连串杂沓的脚步声后,几个膀大腰圆之人凑近了监牢,陈锦瞳微微闭上眼偷瞄外面。
那几个人穿着奇装异服,衣裳和中原截然不同,连发型都好生奇怪,他们只留着天灵盖位置一块头发,好像个茶壶盖一般,周边用剃刀刮的一干二净,这两人的耳朵上都佩戴着雪亮的银环。
两人都凶巴巴的,一股刽子手才有的狠戾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