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瞳知道,草原人喜欢骑射,他们的扳指并非装饰品,而是用来射箭的,扳指选材和琢磨的工艺很复杂,而和田玉籽料本就稀缺,因此这扳指的分量可比一口袋的金叶子要值钱多了。
看陈锦瞳第一局就旗开得胜,那俩大人唯恐陈锦瞳会赢了就走,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了。
“你这小公子不要着急走啊,三局两胜,我们还要继续玩儿呢。”
“悉听尊便,”陈锦瞳欠身一笑,黑瞳闪烁出一种星星才有的光,“舍命陪君子。”
东方玄泽和小丁看陈锦瞳竟玩儿的顺风顺水,知她一定是个中高手,再看陈锦瞳掷骰子以及摇色子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更明白她的本领。
陈锦瞳接受了对方的挑战,那朱大人转眸想了想,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我这一局如若赢了,还要我的扳指和苏大人的翡翠,怎么样”他唯恐陈锦瞳会将战利品据为己有,立即提议。
陈锦瞳将扳指的那个推到了显眼的位置,“楚弓楚得,那就祝福你旗开得胜物归原主了。”
第二局和第一局玩法一模一样,那朱大人也很厉害,但遇陈锦瞳后手段顿时不灵验了,第二局竟毫无悬念再一次落败了,陈锦瞳一笑“还玩儿不玩儿,继续下去就不好了呢,我也怕你们输得太难堪。”
“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吗来来来,继续”这段人拂袖而起,怒冲冲盯着陈锦瞳,陈锦瞳是一点不怕的,“好得很,你们要押什么呢你们可已一穷二白了呢。”
“我这保安腰刀还是前年的春捺钵会上汗王赏赐给我的,那日我刁斗,差一点就打败了草原第一勇士,如今这把刀就做赌注吧,我还要求你用我的东西做赌注,怎么样”那朱大人不贪心,时时刻刻准备捞本。
陈锦瞳看了看那一把牛耳尖刀,看起来很锋利,模样儿没有什么好奇特的,但这的确是荣耀的象征,货币价值虽远不如和田玉扳指,但纪念价值却无与伦比,陈锦瞳深吸一口气,“好,那就最后一局了,你们可要愿赌服输啊,不要婆婆妈妈纠缠我。”
朱大人全神贯注盯着陈锦瞳的手,他发觉这“青年人”手很快,翩跹好像蝴蝶,轻灵的扭转手腕,几个兜转,那骰子犹如具有了生命力一般叮叮当当,接着她干净利落的拿开了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朱大人也摇起来,他平日里也很厉害,未尝有败北的先例,但今日接二连三吃瘪,不免心浮气躁,用力晃动,嘭的一声将竹筒压在了桌上。
“本局是开大,骰子最大一面是六个点,你先还是我先”这等玩儿法的确简单粗暴,想要作弊委实难上加难,此刻朱大人已急躁,后退一步用力的在掌心吐一口唾沫,丢开了竹筒,这一眼看出,顿大失所望。
五个点。
陈锦瞳和东方玄泽等都看到了,东方玄泽攥住了拳头,这一局陈锦瞳必须赢,一旦有哦变数之前的一切都水走鹅飞了,但见陈锦瞳不急不忙拿开了竹筒,接着用惊讶的调调儿道“哎呦,不好意思了呢,六个点,大了一今日算小弟占便宜满载而归了呢。”
朱大人眼睁睁看着陈锦瞳赢走了自己全部的家当,一时之间气愤填膺,重拳落在了桌子上,“哎,技不如人何苦在这里丢人现眼,走吧。”那朱大人一把拉住了苏大人,两人急吼吼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