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漫长时间里,陈锦瞳依旧在内庭和外苑巡逻,宫内安安静静,连秋风落叶之声都清晰可闻,怎么可能有刺客嘛陈锦瞳感觉无聊,只能硬着头皮踱来踱去,这可真是一项让人苦楚的差事。
到下午,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只感觉累得慌,吃饭的时间陈锦瞳得以休息,但才吃了两口就听到了屋子里剧烈迅猛的咳嗽声,接着一群峨冠博带的医官进入了屋子,少停,大家鱼贯退下。
陈锦瞳好奇的抓住一个医官的手腕,询问可汗的病情,那人一脸灰败,遗憾的摇了摇头,陈锦瞳已知他的病断乎不会好了。
一碗拉面吃到多一半,陈锦瞳竟又听到了屋子里的咳嗽声,这一次的咳嗽声远不如之前地动山摇,但却撼动了陈锦瞳的神经,她丢下碗筷进入了屋子,发觉汗王在吃东西,汤汤水水弄得到处都是,衣裳湿漉漉的,半张脸上都是油汤。
他半边的身体贴在桌子上,手腕在抽搐,陈锦瞳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上前去扶正了他,揉了揉肩膀上的穴位后,手掌对着手掌灌输了一股源源不断的充沛之力给他,许久后胡马汗死中求活,但对陈锦瞳毫无感激之情,用力的推开了陈锦瞳。
恶形恶状,可见一斑。
“你也不必同情本汗,本汗死不了,退下”陈锦瞳看汗王狼狈极了,她窥视到了他最不堪的状态,急忙撕了衣襟丢给了汗王。
汗王擦拭了脸上汤水,示意陈锦瞳退下。
陈锦瞳依旧还是被忽略的对象,她时常回想起汗王那怒不可遏的眼神,并不敢靠近内殿,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每个下午汗王屋子里都会爆发出一阵阵咳嗽声,陈锦瞳依旧过去探看,必要的时候为其输送真力,一来二去,他的态度柔和了不少。
两人已形成了一份简单的默契,心照不宣,转眼之间一个礼拜就过去了,真是弹指一挥间。
陈锦瞳听差的第八天,汗王终于和陈锦瞳主动攀谈了起来,他的话不多,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陈锦瞳走哦让发现这个汗王有普世之情,胸有甲兵,包罗万象。
别看汗王闭门不出,但对周边那些少数民族以及方国了如指掌,甚至于谈起中京的治理也头头是道一本正经,陈锦瞳未在他的言论中发现错漏,反而还察觉到了不少犀利的观点。
她蓦地心一沉,此人若果真和中京分庭抗礼,倒是个顽强的对手,晚上临走前陈锦瞳在花园捏了一把药渣子。
回到嗒嗒府上,例行公事过去汇报,最近王宫内没什么异常,嗒嗒捻须在听,时不时的问一些话题,陈锦瞳回答的很谨慎。
但她的回答太“江湖”,答案给的依违两可莫名其妙,但一时半会看不出来她的敷衍。
等散了后,陈锦瞳去见了东方玄泽,她将药渣子交给了他,“最近他越发吃药身体越发江河日下,我怀疑这药渣子有问题。”是药三分毒,即便是可汗日日在测验药有没有问题,却也未尝能调查出里头的诡秘。
东方玄泽用纱布包裹了药渣子,“明日这个时候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