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不好了”陈锦瞳将刚刚东方玄泽带给自己的情报转述给了胡马汗,满以为胡马汗会大惊失色,亦或方寸大乱,哪里知道胡马汗平静的很,那幽深的好像大海一般的星眸里窜过一抹悲凉,“现如今的果,都是我当年种的因,这多年来朝廷内外我最放心的人就是他了,以至于如今太阿倒持,真乃滑稽。”
“您不意外吗”
“也意外,但我自生病后就想过会有这一天,但却未尝料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胡马汗忧伤的叹息,“我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他却将自新之路视如敝履,如今我也累了,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我们要除掉他。”陈锦瞳振聋发聩。
“他这等人一来是啊封疆大吏,二来是三朝元老,对我国有突出的贡献,如今本汗随意找个理由杀了他,如何能杜绝天下悠悠之口因此本汗希望你和东方能助一臂之力。”
“那是自然。”
接下来陈锦瞳和胡马汗商量如何让他主动的跨入陷阱,那嗒嗒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想要让他落入陷阱,此事难上加难。议论到傍晚,两人都筋疲力尽,陈锦瞳道“我飞鸽传书和他在聊一聊。”
可汗不拒绝东方玄泽的加入,他现如今心头有什么根深蒂固的东西正在土崩瓦解,之前他总以为一脉相承的色目人才会不遗余力的去巩固家国的权益,如今明白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中京人竟对他们的生死存亡也发在肺腑的关心。
他逐渐的改变了自己的观念。
陈锦瞳和东方玄泽商量了若干次,逐渐有了个完备的计划,为让这计划得以正确而毫无障碍的执行,众人都各司其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过下元节后,重阳节已遥遥在望,陈锦瞳和胡马汗的阴谋将在重阳节的宴会上开启。
原来无论是草原人还是中原人,年节都一样。
今年的重阳节和去年一般,还没有到九月初呢内府就操办起来,到九月初九,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来参加了,一时之间人满为患,今年的宴会开在王宫之内,从早到晚的流水席。
因朝廷官员既有色目人也有混血人,因此宴会上的菜肴五花八门应有尽有,酒水更是来自于五湖四海的佳酿,一到这天,内宫就增添了不少的侍卫,大家来来回回摩肩接踵,而外面,那一群一群的官员也穿盛装华服出席,肩摩毂击热热闹闹。
大家成群进入内宫,气氛欢洽极了,陈锦瞳站在胡马汗身边,胡马汗似乎也被节日风气氛感染到了,今日笑容很多,陈锦瞳看胡马汗快乐,自己也凑近有说有笑。
看他们似乎不分彼此在闲聊,但如若有人果真凑近一听,当即会明白两人在说什么体己话。
“等会儿就依计行事,”胡马汗似乎还不放心陈锦瞳办事的能耐,“卫兵呢,都安排妥当了吗也都要一一的预备起来,有备无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