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瞳看白落落这是在打退堂鼓,巴不得撒丫子早点儿回去休息呢。刚到侯府,陈锦瞳就看到一群提着朴刀握着灯笼的家奴,那些人就好像剪纸一般站在府门,很有守株待兔大兴问罪之师的模样。
陈锦瞳懒得理会,尽管十有知道他们准备对自己发难,至于大夫人,她已越众而出,背后的嬷嬷攥着竹竿,竹竿之下是个缥缈的红灯笼,她这么一走,那一片光晕就笼罩在了她的面前。
光斑在大夫人那冷漠的脸上跳跃、流淌,她面色铁青,犹如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陈锦瞳看大夫人这模样,急忙后退。
背后四喜儿已迎了过来,府内,九星也走了出来,陈锦瞳看九星握着一把刀,唯恐起冲突,忙讪笑道“烧香烧出火来了,这怎么说啊娘亲这是几个意思”陈锦瞳用调侃的语调来软化这一刻的诡异感。
大夫人已凑近她,厉声质问道“我女儿呢”
“陈玉莹”陈锦瞳哪里知道她那活宝到哪里去了,对大夫人突如其来的问题也感觉诧异,搔搔头皮道“我哪里知道你女儿到哪里去了真是岂有此理的问题。”
“自龙虎山回来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日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昨日和今日花灯会,我想让她出去走走看看,但我一到屋子,就不见了她的人,定是你将她藏起来了,陈锦瞳你和她过去不去,我也不会轻纵你。”
总体来说,大夫人对陈玉莹还是很关怀。自陈荣安死了后,她将对陈荣安那绵延不绝的思念和关切都一股脑儿加在了陈玉莹的身上,但今日她却忽然发现陈玉莹不见了,就那样凭空的,奇异的消失了。
自然,矛头指向了陈锦瞳,毕竟她们两人是明争暗斗的对头啊。
“快说啊”大夫人跺跺脚,厉声质问。
“你女儿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今日一天都和白落落在外面玩儿,夫人可以随便去打听,切勿栽赃啊,现下我困了,拜托您可不要无理取闹。”一句话前半句说得柔情似水,但后半句却冷漠极了,任何人都看得出陈锦瞳的意思,一旦大夫人还要闹,那大夫人可能就要吃亏了。
“陈锦瞳,你何苦和她一般见识,交出来啊”大夫人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吼了,同时,她那无礼的禄山之爪已抓住了陈锦瞳的衣领,就那样用力地摇晃了一下,陈锦瞳却不予理会,阴鸷地盯着大夫人的手,锐声警告道“手”
大夫人也知陈锦瞳是习武之人,一旦触怒了她,她这毛丫头可是什么事都会做的,思及此,缓慢地将手拿开了。
陈锦瞳自说自话一般道“人不见了,你各处找一找,找不到就去报官,我行的端坐得正,我可没有暗箭伤人的习惯。”陈锦瞳怒冲冲跺跺脚,大步流星进入屋子。
看陈锦瞳确乎有了脾性,大夫人也不敢太计较,愤怒地哀嚎了一声,听那声音,就如挨了猎人一皮鞭的动物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