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能啊,都怪我,要不是我舅舅还好好儿的呢,我们府上人也好好儿的,如今我不但断送了舅舅,我也葬送了自己,呜呜呜。”白落落伤心欲绝的哭,且还自怨自艾。
陈锦瞳已观察过了,虽凤哥儿不怎么放心白落落,但实际上对白落落也还算宽容,庭院内外那不计其数的侍卫和侍女,并非是过来监控她的,而是她日日会有一些幺蛾子,这些人乃有求必应。
按照陈锦瞳的计划,先带白落落离开再说,至于其余事,暂且不要考虑得太多,也不能过多地去考虑。但白落落呢,不杀了凤哥儿誓不罢休。
两人时常产生分歧,陈锦瞳千辛万苦的隐藏、躲避,倒是弄得险象环生。
白落落日日算计凤哥儿,什么在食物里下毒,在路上弄陷阱等等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陈锦瞳苦劝不听。这日,白落落在饭菜里放了乌桕,道“你看怎么样,乌桕的粉末好像花椒粉一般,且还有一股淡淡的油麻香味,但吃了肚子就会痛。”
乌桕是有剧毒的,经常有小孩被毒死,只因为乌桕形状好像麻子,吃起来津津有味。她意想不到更好的手段了,只能这么做。
“所以,他会喝这一碗桂花酿”陈锦瞳看了看白落落正在搅拌的桂花酿,那桂花酿一股子淡淡的腥臭味,伴随着她那优雅的翻动,腥臭味浓郁极了。
大概是个人都不会吃,但白落落却一本正经道“你放心好了,他不吃,我有二十多种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吃呢。”
“这就是所谓的最毒妇人心了”
“黄蜂尾后针,算你没商量。”白落落笑着起身,让丫头找凤哥儿进来,凤哥儿到了,白落落三言两语后凤哥儿就一饮而尽,喝了后疼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
“夫君,你没事儿吧你”白落落看凤哥儿滚来滚去,凑近伸手抚触了一下他那冷汗淋漓的头,凤哥儿深吸一口气,声音因抽搐而显得模糊,“你快躲开,我会不小心伤到你。”
“夫君,没事儿的,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挺好的。”白落落诡异地笑着,闹了一程子,外头有医官急匆匆进来,请凤哥儿示下,凤哥儿已疼的三魂七魄都从天灵盖飘走了,点点头让人搀扶离开了。
等凤哥儿离开,陈锦瞳才从芭蕉树后走向了白落落,“等会儿一解毒,又生龙活虎了,何苦来哉”
“能杀了他最好,”白落落的视线依旧胶着在凤哥儿离开的方向,声音幽冷,“如不能,那也没什么,总好过不作为啊瞳儿姐姐,我非睚眦必报之人,但立场和立场不同,你不可能理解我的。”
陈锦瞳叹口气,是啊,立场不同,她怎么能理解她呢
凤哥儿被搀了出去,出庭院后那医官立即催吐,吃了解毒丸后休息到下午凤哥儿才逐渐地好起来,但胃袋和大小肠依旧在疯狂地疼痛着,以至于他人醒来后眉毛就虬结在一起,医官看凤哥儿已醒过,急匆匆赶赴去测体温和其余的指标。
看一切还好,医官才放心了,“公子啊,不如就放她回去罢了,您也是凡胎啊,怎么经得起这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