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不到吧”陈锦瞳已逐渐地清醒了过来,嘴角是一个诡异而凉薄的笑弧,她的每一个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她有气无力的盯着凤哥儿。
“瞳儿,怎么能”凤哥儿触动了心肠,差不多要凑近了,但却火速后退,他提醒自己,他们之间已反目成仇了,何不就铁石心肠。
“你准备带走她,对吗”一刹那,凤哥儿已变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他的手铁钳子一般卡住了陈锦瞳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陈锦瞳被摇了个七荤八素,只感觉心都要从咽喉喷出来了。
还好。
凤哥儿没说“是东方玄泽要你来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他到底没看出他们在里应外合,陈锦瞳冷漠一笑,“凤哥儿,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睛竟撮合了你们牧王爷多次反对你们,是我苦口婆心说服了他,东方玄泽日日质疑你,我呢我告诉他你是个好人,如今你可真是个天大的好人啊”
“陈锦瞳,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来说我”凤哥儿狂怒,“当初的陈荣安是怎么死的,大夫人呢不都是因你而起,为什么你可以报仇雪恨,我封戈宇就不能一雪前耻了,牧王爷杀了我全家啊,我全家我眼睁睁看着爹爹和娘亲、所有人他们早上还生龙活虎呢,晚上就被杀光了。”
“那日我娘亲说要给我做桂花酿的,才采摘了桂花朝廷的铁蹄就到了,我爹爹不过是个文官罢了,他能做什么而朝廷呢,就那样残忍地杀害了他和我全家人啊,陈锦瞳。”
陈锦瞳听到这里,微微咬住了牙齿,“那是朝廷的安排,是皇上的意思,你怎么能将这笔账算在牧王爷身上,牧王爷只是朝廷的一把刀,朝廷的棋子罢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她几乎在声嘶力竭地喊,凤哥儿叹口气,“晚了,一切都晚了,陈锦瞳,我敬重你,但我也不得不警告你,她是我的你想要带走她,就是和我作对。”
凤哥儿呛声说完,趔趄了一下,似乎刚刚的咆哮已耗损掉了他全部的精气神,看凤哥儿这模样儿,陈锦瞳却冷笑。
“你这是要将小郡主金屋藏娇一辈子吗你以为她果真开心她日日愁眉苦脸你难道就没看到,她日日准备出去,你压根就没注意到吗”
“闭嘴,你这恶女。”凤哥儿一把将陈锦瞳提了起来,但却缓慢地放在了地上,“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
他快崩溃了,一声一声歇斯底里地叫着,看凤哥儿如此这般,陈锦瞳已难受极了。
凤哥儿离开了,但走出去一段距离却折返了回来,对旁边几个人道“关在柴房,不要伤害她,找个人给看看。”
这一安排让众人瞠目结舌,有人准备说话,但看凤哥儿眼神骤然变了,当即三缄其口。
中午,陈锦瞳被秘密地送了出来,后院有不少的柴房,他们找了一个将陈锦瞳丢在了里头,上了脚镣和手铐,那脚镣粗壮极了,足足有五六十斤,不要说陈锦瞳了,就会大象也不能将之怎么样。
至于白落落,她已一早上都没看到陈锦瞳了,这不免让她好奇诧异,平日里这个时间点陈锦瞳会安排肴馔给她,她情绪低落的时间都是陈锦瞳陪伴她一起度过的,两人已亲密无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