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恐惧来自于未知,连东方玄泽这等莫测高深之人都不能窥测究竟凤哥儿要做什么,有什么手段和目的,她陈锦瞳自然更难以窥其堂奥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好。看陈锦瞳这么说,东方玄泽只能点点头。
而另一边,白落落也生活得苦不堪言,她痛彻心扉,凤哥儿给她的反差太大了。他在她面前努力地营造出一种谦谦君子的温润,然而等那一张面具终于拿走后,他那人面兽心的青面獠牙终于暴露了出来。
一想到凤哥儿的手段和阴谋,白落落不寒而栗。如若不是为救陈锦瞳和东方玄泽,她自然会选择终结了这生不如死的日子。
之前,之前她竟对他那样千依百顺,现如今一想到之前的重重,白落落真噬脐莫及。因为她,牧王爷一家毁于一旦,因为她,东方玄泽和陈锦瞳身陷囹圄。因为她不因为她“之死靡它”,而情深不寿,还断送了自己的腹中胎儿。
从身怀六甲到如今孑然一身,她经历了什么她的心犹如坐上了云霄飞车,瞬息到了幸福的顶峰,瞬息直挺挺的垂落狠狠地砸在了泥淖之中。
最近,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夫人,”一个笑的一团和气的丫头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白落落停止了浮想联翩,回目盯着那丫头,那丫头将手中托盘送到了她面前,“夫人,太吃东西了呢,您一连好几天都不好好儿吃东西,等公子爷知道就不好了。”
“我不吃。”白落落已开始厌食,无论凤哥儿怎么匠心独运为自己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在她都一点儿兴趣不感。
她的态度强硬而坚毅,说不吃就不吃,那伺候她的丫头恼羞成怒,“夫人要执迷不悟就不要怪奴婢多嘴了,等会儿公子爷到了,您可就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您还是想清楚的好。”
那丫头竟然要挟起来。
“你”白落落到底也是娇生惯养来的,从来只有她折腾别人,哪里被人家这么轻蔑过,而那丫头呢抱着手臂用一种轻鄙的眼神盯着她看,仿佛她是被凤哥儿豢养的飞禽走兽一般,竟是一点儿都不被看得起。
“奴婢也是听差做事,”那丫头凑近,一把狠戾的将白落落的手抓住了,将筷子塞在了白落落的手掌内,“夫人可不要让奴婢难上加难。”
正在此刻,门口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两人齐刷刷回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凤哥儿,那丫头含笑去行礼,先发制人道“公子爷您到了,夫人没胃口不吃东西,奴婢这里正准备让夫人吃东西呢。”
“落落,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看你从小锦衣玉食,什么东西给你的不是最好的,就这鲤鱼还是从瘦西湖弄来的呢,之前你说你喜欢吃糖醋味的,我就找了淮阳的厨娘给你做,你快吃一口。”
“你来了”白落落冷笑,问了这一句后撇开了脸庞,看都不去看凤哥儿了。
被这嫌恶的眼神一看,凤哥儿顿觉伤情。
“你到底吃是不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