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她,一泓宁静中暗流汹涌的灵力顺着符文输出在红梅傲雪各角落。
一点一点织起顶替无花无定的新防御阵法。
南部。
厮杀一天一夜,即便强如药相师也经不住一轮又一轮的白衣借命弟子,垂下的双肩有些许力竭。在争取来的空档中一手持剑插地、一手扶着膝盖轻微喘息,额间已经有了细小汗珠。四周白衣借命弟子被蝶柱困着,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气还没喘匀,新的一批白衣借命弟子又攻上来,围着药相师意图取他性命。
欺霜你等着,下次见你,我一定会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药相师暗骂一声,抬剑迎击。
身后不远处,蓝家弟子们执剑聚集在一处,双目紧盯战场,不敢移开半分。神情紧张,刀剑割在药相师身上比割他们自己还难受。多少次想上前帮忙,想起家主命令,抬起的脚又生生放回原处。
一个弟子受不了了,上前几步找站在前方的蓝鹤,“家主,不能再拖了,让我们上吧。否则他会死的。”
“他一人断后,他一人抵抗,我们又不是纸糊的,凭什么让他一人出尽风头。让我们上吧。”
“一天一夜,他再强都不够耗的。”
一句话犹如火引子,众弟子纷纷说话。一些弟子手早已按上剑柄,只等蓝鹤一声命下,便奔向战场。
蓝鹤闭目假寐,一言不发。相熟的蓝家弟子们知道这是家主不耐烦的前兆,于是给众人使眼色。众人逐渐息了声儿。
再次安静时,蓝鹤睁开眼睛,“我就是要耗死他。他修为不俗,和白衣借命打得两败俱伤、或者丧命时,你们才有机会独摘功勋。收起那点儿无聊的同情心和愧疚感吧,他有今日,是他欠红梅傲雪的。”
“欠”弟子不明所以。
蓝鹤轻飘飘抛下一颗炸、弹,“嗯,他是药相师,数年前在南部屠了白衣借命红梅傲雪两宗的那个药相师。”
蓝家弟子皆震惊不已。
当年守在南部的红梅傲雪弟子大多出自蓝家,蓝家树大根深,弟子们往上数几辈都是拐着几道弯儿的亲戚。逢年过节,大多数弟子还会祭拜在那次战斗中伤亡的弟子。
蓝鹤一席话给众蓝家弟子那沸腾热血浇了个凉水。
然而这凉水只是给火苗降了个温,燃烧的势头依旧不减。说不准什么时候火苗就会复燃。
“蝶乱风华”药相师抬剑,冷厉紫色剑影将前面一波儿白衣借命弟子尽数拦腰斩断。
白衣借命身后,领导者苏锦绣一直盯着战况。见此情形双眼一眯,疑惑顿起。不应该啊,蝶乱风华虽然强横,但外围白衣借命弟子至少有六成能闪避开。为何会尽数送命。
难不成
心头闪过一个想法,苏锦绣猛地抬头,天际一个前所未见的防御阵法一点一点弥补衰弱的无花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