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振涛还来不及看那报纸,就顺着二哥的话说“也还好吧,二哥也没有很不争气,就是比我要稍差一些,以后改了就是。”他还卖弄了下文采,“知错能改就好,以后可要听妈的话。”
他这话才落下,就被宁奶奶不轻不重地锤了能下“要你教你哥做事你自己做得很好我要你好好干活你好好干没”
“我看啊,这全家就没人比你更不听话。”宁奶奶的手指一戳,正中宁振涛的额头,“你什么时候不嫌苦不嫌累,我才能开心起来,还拿鸡毛掸子呢咋滴,还非要我打你二哥你才开心啊什么人呀你看看,你二哥对你多好。”
宁奶奶的唠叨持续了很久,宁振强低下头,并不纤细的身躯显出了可怜无助的模样。
记忆回笼,宁知星将目光放到了枕头边的那一叠堆起来比枕头还要高一些的书上。
她直到现在还能记起当看到二叔从包里掏出这堆书时的那点错愕和感动,她甚至不知道,二叔什么时候悄悄跑回去买了这些。
这些书上,是沉甸甸的心意,而她能做的,便是珍惜这份心意,好好地运用这些书。
想到这,宁知星也不耽搁,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在里头选了两本,抱着就要出门。
昨天晚上反派改造系统给了她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现实里所看的书、学习的知识,也可以在改造系统中具现复习、学习――这也是为什么她都不用看,就能在这里头选出书的原因。
坏消息是,昨天二叔的见义勇为并没有带来明确的改造值变动。
对此,宁知星拍桌起义,势要维护自己的消费者权益。
系统照例给了详细的解答本系统的改造值计算公式详细准确,绝对没有疏漏,改造值是社会评价的具体反映,不留名的做好事对社会评价没有实质影响,改造值也不会有变动。
就像在宿主您所在的时空中,有古人因故遗臭万年,在翻案之前,始终是众人心中的恶人。
宁知星陷入沉思,无可反驳,只能接受。
不过好在之前已经尽情兑换了一波,目前对改造值还不是那么紧缺,否则就算是系统说得再有道理,她也要力争到底。
“阿星,你起啦”
宁知星才推开门,就直接被吓得心脏一停,往后一跳,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喊她的是小叔,小叔的手上还抓着根杂草,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堆可疑地被丢在地上的小草。
宁振涛也被吓了一跳,确定宁知星没摔倒才松了口气,他赶忙把手上的草一丢,正打算用脚把刚刚拨弄的小草一拢遮挡,就想起来今天负责打扫卫生的人是他自己。
他便强行装作自然,弯腰把草捡起,塞进口袋,准备等等丢到外头。
事实上刚刚的他,正在进行神秘的“草占卜”,正在用丢草的方式计算自己到底能不能战胜一生之敌,自家二哥。
毕竟昨天晚上,他居然又双被二哥阴了一把。
他特地捡了正正好数到“可以”的小草数量,可却偏偏在知星出来的时候被喊了暂停。
宁振涛伸手往口袋一摸,一切解释归他自己所有,反正他是丢进口袋了,所以有朝一日,他一定一览众山小。
“二叔,你怎么没去上工呀”宁知星从桌上摸了被碗盖着的半块米糕,边吃边问,“这都好晚了。”
“二叔这不是在等你吗想带你一起去猪圈看小猪呢”宁振涛理不直气也壮地应道,丝毫没有骗小朋友的羞愧感觉,“县城里派来的技术员不习惯村里的环境,每天都从县里过来,他到猪圈会晚点,我特地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