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笑着点头,他放下书包转身去洗漱间,洗手洗脸。
刚把一捧凉水泼到脸上,季晚就听见外边的孔立言惊呼一声:“封哥你干嘛去呢?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紧急救援!”
“赢了,接下来的你可以。”封進说。
“你太信任我了吧!老子感动!”孔立言豪情万丈的说,“那你走吧,看我一个人打崩剩下的!”
紧接着,就是洗漱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又被反锁。
季晚转头看去,看见封進走了进来,走近了他,站在他身后。
封進垂着漆黑的眼睫,两人对视一眼,季晚奇妙的明白了封進想要干什么。
“我才坐车过来,还没有洗澡。”季晚压低了声音,推了推封進,“等我五分钟。”
“这种事,无所谓。”封進说着,一只手搭上季晚肩膀。
季晚没有再反对,他闭上眼,感受着封進的动作。
后颈腺体上的皮肤被咬破,信息素注入体内。他闻不到信息素的香,却能感知到那股微热与酸胀。
一墙之隔,孔立言还在激情如火的打着游戏,同时大声逼逼:“封哥快点快点,我撑不过去了!”
“碗,快来吃零食啊,别不好意思,哥的东西你随便吃。”
最后是孔立言的疑惑:“你们两个都在里面干嘛呢,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孔立言在外面锣鼓喧天,封進信息素的注入半点没有停止。
季晚的头抵着冰凉的瓷砖,终于是忍耐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
饭堂到宿舍的距离不算太远,以季晚和封進的腿长,走个几分钟就能回到宿舍楼。
两人一路无话,季晚出神想着事情,却听走在身边的封進呼吸越来越急促,随后封進突然大跨步冲上了宿舍楼,将他甩在了身后。
很快,楼上传来门被甩在门框上的巨响。
季晚皱皱眉,快步走回宿舍门口,用钥匙打开门。
宿舍里只有封進一个人,封進正半靠在书桌上,手里拿着季晚不久之前曾见过的针剂正在注射着。
“……关门。”
封進的声音带着烦躁与几分低沉,等到季晚关上门,封進也将药剂注射完毕。
“你今天上午才打过一针。”季晚说。
打得越多,副作用越大,对身体和情绪、信息素都有各方面的影响。季晚回来的路上特意查询过这种针剂,按正常来说一周至半个月使用一次,封進的用量,明显不正常。
封進的情绪显然没有恢复,他暴躁的踹了一脚自己的书桌,冷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季晚没有因为封進的态度而生气,他还记得那个药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让使用者的情绪变得暴躁易怒,阴晴不定。封進现在这样,甚至可以说情绪管理了得。
季晚说:“你看起来很难受。”
封進不说话,他翻身上床躺下,用被子盖住了头,看起来像是要与世隔绝,物理性的拒绝与季晚交流。
季晚看着在床上躺尸的封進,心里有些震动。
针剂的副作用封進能切身感受,可就算这样封進也不愿意随便将就一下找个omega。要知道以封進的家世和相貌,就算找喜欢并愿意让他咬的人,一人咬上一口,也能缓解堆积的信息素很长一段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