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几有些不对劲,有几个陌生面孔经常在咱们虎头寨周围转悠。”话的是位黝黑的汉子,袒露的胸口上露出一道长长的刀疤。
此人边上坐着一个稍微瘦弱些的汉子,他道“我手底下的人巡逻时也看到过,经常有脸生的家伙出现在山脚下。”
话的两个人目光同时看向坐在上首的那名大汉。
那汉子皱了皱眉头,道“人抓到了吗有没有问出他们是什么来路”
胸口有刀疤的那汉子摇了摇头,道“那些人都有马,而且不往山里深处走,咱们的人一露头他们便走,根本不给咱们围堵他们的机会。”
“大哥,不会是官面上的人吧”瘦弱的汉子道。
坐在上首的大汉是虎头寨大当家,只见他沉吟了片刻,道“徐家那边没有消息传过来,要是官军要对咱们动手,徐家不可能不派人来送信,这样,老三,你去一趟县城,问问徐家那边有没有官军围剿咱们的消息,老二,你那边加派些人手,盯紧山下,只要那几个人再来虎头寨附近一定想办法抓住。”
“是。”二当家和三当家同时应道。
县城较远,三当家起身离开大寨,带上两名土匪,骑快马下山去了灵丘县县城。
距离虎头寨不远有一个叫赵家峪的村子,村西头的癞子刘家住着一群来路不明的汉子。
换做一般人家绝不敢留这样一伙人住在家中,可癞子刘本就是村子里的无赖,偷鸡摸狗,还喜欢刷两把钱,这些来路不明的汉子给了他一点银子,他便留人住在家里,自己搬去同村狐朋狗友家中去住。
此时,癞子刘家中的正屋里,杨远坐在炕头上,陈大庆坐在对面的板凳上,周围还有几个人分散的坐在屋中其它地方。
“杨头,虎头寨那边又增添不少土匪巡逻,咱们的人很难靠近。”话之人是杨远的一名手下。
杨远道“虎头寨那边不必去了,咱们大营的人马就快到了,下次再去虎头寨就不是打探消息,而是去攻打虎头寨山上的土匪。”
坐在板凳上的陈大庆激动地站了起来,他道“大当家和大队人马要来虎头寨吗”
这段日子他一直带人打探和收集虎头寨的消息,对于大营会来虎头寨有些猜测,如今亲耳听到,忍不住显得有激动。
当然,也不怪他激动。
自从对虎头寨有所了解之后,他对虎头寨这个地方羡慕的紧。
每一次有商队途径虎头寨山脚下的官路都需要交一笔过路银子,光是这些过路银子就让虎头寨富得流油。
不仅如此,虎头寨周围的几个村子每年都需要向虎头寨缴纳一次平安银子,换取虎头寨山上的土匪不来祸害他们。
除平安银子外,春秋两季这几个村子的百姓还要往虎头寨送去一批粮食。
即便如此,虎头寨山上的土匪也会隔三差五下山去几个村子搜刮一番,稍有反抗就是杀人放火。
虎头寨周围的几个村子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官府又奈何不得虎头寨的土匪,几个村子的百姓只能默默忍受虎头寨山上的土匪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