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肥头大耳的恶汉一手拽起摊主的衣领,将他活生生提了起来,表情凶恶的低吼道:“臭老头子,少榻嘛给你爷爷我说这些废话!你是生活很苦很惨!难道我们就不惨了吗?我和几个兄弟为了全场的安危绞尽脑汁殚精竭虑、在这大热天之下还要四处巡逻维护秩序!你可知道我的好几位兄弟都因长时间劳作得了重病?”
此言一出,背后的四名歪瓜裂枣立刻开始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为了保护你们这帮贱民,我们起早贪黑的工作,钱没赚到就算了,还得了一身的病!”
“我现在不仅腿脚不利索,走路脑袋都痛!可我说什么了吗?”
“糟老头子,每个人都不容易!你若还想在这条街做生意!就乖乖把钱给我们老大!”
“对!你再多废话半个字,我们不仅会掀掉你的摊位,还会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的生活雪上加霜信不信?”
随着四名地痞你一言我一语的,苍老的摊主老泪纵横,终于崩溃了。
他嚎啕大哭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干瘪的钱袋,还未递出就把肥头大耳的恶汉一把抢过。
“怎么才这么点?”
恶汉脸上本来还很惊喜,看到钱袋里只有些许铜板之后,脸色立刻恼怒起来。
“头陀爷儿!你三天前才收过保护费啊!我就小本生意三天也只能赚这么多啊!”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
肥头大耳的恶汉脸色越发恼怒,将钱袋塞入腰间后,厉喝道:“这么点钱根本不够你整个摊位的安保费!你卖的这些蔬菜我们拿走一点,就当是抵债!”
“不要啊!”老摊主被吓得放生尖叫,奈何四名泼皮根本不理会,强行将摊位上的蔬菜抢过,而后和肥头大耳的恶汉扬长而去。
“呜呜呜!”
老头望着空了一半的摊位,知晓今日必将赚不到任何收益,又想到家中仅剩下半条命的老伴,顿时失声痛哭。
“哎!”
周围的许多摊贩看到这幕,都是脸色悲痛,动了恻隐之心。
但他们不敢说什么。
因为天都五杰在附近的街区可谓是无法无天!
只因为首领恶头陀有一个在修士亲戚,他就借此淫威欺男霸女、横行无忌。
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可怜的人被他欺辱,而纵然有人联合报官的情况下,恶头陀一行人始终没有受到牢狱之灾。
反而越发猖獗。
反倒是那些鼓起勇气报官之人渐渐没了踪影,不知死活。
总之。
但凡活在这附近街区的底层人们,都知道天都五杰的可怕。
在这五人的可怕淫威之下,倒霉的事情随时可能缠上他们这些底层当中任何一人。
他们也没有闲心去操心别人。
“啪嗒!啪嗒!”
就在诸多摊贩对老者心有同情之际,一阵响亮的脚步声蓦地响起。
“难道说?”
许多摊贩顿时眼前一亮,脸上也浮现了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是魏大人吗?可是魏大人!”
那原本坐地哭泣的老摊贩也听到了这沉重的脚步声,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朝着人流最密集的方向望去。
果真看到那里有一个身如铁塔,虎背熊腰的大汉正鹤立鸡群的走来!
那大汉穿一身盔甲,腰间悬着一把武士长刀,眉毛极浓,眼睛圆的好似铜铃。
他一路走来姿态看似平凡,却给人一种虎虎生风的感觉。
老者确定脚步声出自这位大汉,顿时又一次老泪纵横:“魏大人!还请您替小人主持公道啊!!!”
“嗯?”
被称作魏大人的男子本在人流中行走,冷不丁听到老者的呼唤,当即眉毛一挑,快步走来:“老人家,你哭的如此悲切,到底是遭遇了何事?”
“呜呜呜!”
随着大汉靠近,一股强大的威压让老者非常难受,他脸色悲切的痛哭流涕。
魏姓大汉意识到自己无形之中伤害了老人,立刻将气机收敛,满是歉意抱拳道:“抱歉老人家,我没有控制好自身,让你感觉到了不舒服,非常抱歉……”
“魏大人,草民我会哭并不是因为您啊……而是……”
老人指着已经被破坏过一次的摊位:“就在刚才,那天都五杰又来收取保护费!还把草民我的东西抢走了……”
他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言语之中居然带着一股孩子般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