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来处无所谓,只要把手脚做干净了,不惹麻烦就没问题。
如果出了麻烦,那也和易飞没有关系。
他懂,这些他都懂。
易飞说道:“我明天就离开帝都回临东了,包老,奶奶的身体怎么样,这十来天比较忙,也没有去看望她老人家。”
他这次来帝都,又给包老的母亲做了两次针灸。
老太太已经能和他正常交流,就是长时间不说话,说话有些不太清楚。
也能从轮椅上下来走上几步。
包元毅说道:“她恢复得很好,不再糊涂了,饭量也增加了,昨天中午还让我老伴扶着到大门口坐了会,这要是还住在老地方,街坊邻居得稀罕死,她都五六年没有出过门了,现在新住的地方,没人认识她,小易总,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是您让我的老母亲知道她还活着。”
五六年了,母亲躺在床上。
活着也是受罪,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除了老伴,也不认人了。
现在,别管她能活多久,
她脑子是清晰的。
能体会到高兴、伤心、快乐等各种感情。
这不正是活着的意义吗?
就从这点上,他欠易飞的人情这辈子都还不起,就别说去年他为了自己家可谓操碎了心。
候金学说道:“老包,你是说婶子现在的病好了?是易爷医治的?”
老包的母亲躺床上有些年头了,前两年自己还去看看,老太太也不认人。
听老元毅的意思,现在都能到大门坐会了。
候金学再次向易飞作揖,“多谢易爷医治包婶婶。”
包元毅说道:“候金学,小易总医治的是我妈,用不着你来道谢。”
“老包,你此言差矣。”
候金学说道:“当初我还年轻的时候,没少吃包婶子的烙饼,我候金学虽然不学无术,但谁对我好,我还是一直记在心头的,对了,老包,你搬到哪去了,前些日子,我去那边,看大门锁着,还以为家里没人呢,原来是搬家了。”
老包家里比较复杂。
两个儿子和女儿都挤在一个院子里。
要说不孝,他还真没见过比包元毅的儿子和女儿还不孝的。
老包搬走了,那他儿女还住在那?
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旁边的院子已经给了易飞了,和那几个家会做邻居,也不是什么好事,天天闹得你跟着不消停。
以易飞的性格,那些家为可能要吃个大亏。
只是院子易飞一直扔在那里,他也没准备住啊。
包元毅说道:“那个院子卖给易总了,易总吃了大亏,除了给他们三给买了楼房外,还给我和老伴买了个改造过的二层房子,回头我带你去看看。”
要说仁义,恐怕没几个人比得了小易总。
现在,谁敢接近乔勇啊,小易总就敢。
并不是说他胆大,有依靠,而是在他心中,可能有些东西比得失更重要。
自己老了,有这样的老板,这样的忘年交,也算是上天对自己不薄。
易飞说道:“包老别这么说,我也不吃亏,目前,我正在尝试把后面那两个院子也买了,这样就四个院子连在一起,回头可以重建下,对了,您儿子他们现在如何?”
大家都不吃亏占便宜。
包老儿子和女儿的楼房都是将来的学区房,再过二十年卖了也基本上快抵上院子的钱了,如果加上包老现在的住房,基本吃平吧。
“比以前好多了。”
包元毅说道:“每周都去我哪吃顿饭,去的时候都买着菜,也没有再找过事,别管真的假的,有一点做晚辈的样子了,他们都是没出息的人,知道我在小易总手下做事,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还有一点就是又开始盯着我现在住的房子。哎,我这一辈子够失败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没有一个好的。”
不是小易总。
早晚得被他们气死。
候金学说道:“你得了吧,再怎么着总比多强,到时候,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赵丽丽说道:“你也不用担心,现在还能干得动,再干几年,培养出几个接班人,到时候去临东,易飞给你养老,易遥儿童福利院现在也收老人,保证不会让你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你不在乎,邻居还在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