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军队么。”
忽然,楚薪发现一支车队出现在视野中。
但显然不是,那些武装车辆都是由越野车和卡车暴力改装的,而且里面坐着的人,个个透出一股子凶狠阴翳,恨不得立马把枪里的子弹一梭子打空。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前来消灭怪兽的敢死队。
“哦”
楚薪恍然大悟,他们应该就是来时在新闻上看见的什么狂热怪兽派吧。
说白了,这些个极端主义者无非是一天吃饱了没事干、自己活够了还不准别人活、只能看见丑陋发现不了美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着疯子的名义为所欲为、一门心思瞎几把乱搞
瞥了一眼后,楚薪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濒死的毒液身上。
打怪兽才涨经验
呼呼
只见通往县厅的三条道路都涌出了车队,在汇合后同时加速驶向楚薪与毒液的战场附近。
“暴风赤红,你的末日来了。”之前的面具男探出天窗,目眦欲裂地叫嚣着。
不少人也都满腔怒火,而原因却是不忍心看见怪兽被机甲蹂躏,毒液的每一声痛呼,都宛如一刀刀割在他们心口。
仿佛那不是丑恶凶煞的怪兽,而是他们失散多年的老母亲
这部分人占据了七成,情绪也最为激动。
他们究竟是天生就对怪兽充满扭曲的痴爱,还是被人给慢慢洗脑,一切不得而知。
这份炽热的爱意,连纽顿看了都会自愧不如,然后默默洗掉身上的怪兽纹身。
“把宝贝们都给我拿出来,请它好生吃一顿断头饭”面具男发号施令,他应该是札幌的怪兽派领袖。
砰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壮汉就肩扛火箭筒,将一枚炮弹送上了半空,那矫健的身姿如同穿梭在汪洋里的食人鱼。
可惜他错估了彼此的距离,以及炮弹自己的个人喜好。
这一炮转着圈击中了毒液的臀部,阴差阳错地暴击了本就干瘪的破烂毒囊。
“吼呕”
面门不断被楚薪切割捶打,各种招式轮番磨砺,局部又毫无防备地遭到臭虫蝼蚁的精准打击,已经面目全非的毒液恨不得原地自爆。
“蠢货”面具男对壮汉叱责道,“都给我长长脑子,看准时机再轰”
于是,在他疯中带稳的指挥下,车队四散开来,呈持续收缩的半圆圈包抄过去。
步枪、rg、爆炸物等物件逐渐祭出,如今的混乱年代,运送这些危险物更加轻而易举,何况他们背后存在着大金主。
“果然是来搞我的么。”楚薪用余光瞥了眼全副武装的怪兽派成员,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仁慈。
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不存在所谓杀不杀得,何况就算是人类的身份,他也不会任人宰割。
在这些问题上,以楚薪些许漠然的性格根本不会踌躇不决。
当断则断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绕至毒液的身后,双臂热烈地环抱它的腰身。
而后上半身往后一仰,借助喷射器带来的强大爆发力与重量产生的惯性,使出一招充满力量美感的抱摔。
轰隆
大地震颤,巨大的气浪掀起一圈圈环状烟尘。
待楚薪再次将毒液抱起扔飞,就能发现它凹凸不平的背脊上黏了十几个血色小点,凹陷的地面残留了一大堆废铜烂铁。
这是一招略显粗糙的借刀
杀人。
什么你要告我
抱歉啊,我只是在打怪兽而已
正如斯特克的那句话,这分明就是怪兽的责任。
“全体开火”
一座大楼的天台上,面具男咬牙切齿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