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精锐的五十名士兵身穿双重布面甲,静悄悄地抬着加长的梯子靠在城墙上,梯子头脚都包裹了麻布以防止有异响,最前面的士兵早已把腰刀抽出来含在嘴里,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顺着梯子往城头爬去。
夜,还是静悄悄的,四周有风刮过来,呼呼地响,城头上的军兵们此时也都进入了梦乡,他们靠在一起,砸吧着嘴说起了梦话,完全没注意到城头上窜出来的几个黑影。
最先上去的就是之前埋伏损伤最大的张老大,那场屠杀中他虽然最先逃得性命,可听说刘泽招兵,却一改常态地积极要求加入,还带着他侄子张狗儿一起。
虽然在外面他说是为村里人报仇雪恨,可私下里张狗儿问他的时候,张老大讪笑道“俺也当过边军,这宜君县就那点兵,剩下的阿猫阿狗的都是麻秆抵门,经不住推,眼看着宜君县的卫所副千总都给杀了,那几十个如龙似虎的亲兵也都死了,那还不狐狸跟狼走,乌鸦随老雕,跟着刘泽去县城捞一把,那就愧对他冒着虎蹲炮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运道。”
拍着胸脯说他是老兵,这眼睛毒得很,才带着几个村里的年轻人跟着投了军,而他侄子张狗儿也在私下里和几个同龄的伙伴抱怨,这老东西当时看着虎蹲炮要放,屁都没放一个就跑了,要不是这几个小子机灵,早蛤蟆垫桌腿,呱了
张老大虽然有老些时候不靠谱,但对于他自己的小命还是上心得很,最起码他那杀人的手艺还没潮,他蹑手蹑脚地从城垛子上跨了两步进到平地上,从嘴里取下刀,踮着脚尖像只大马猴一样,几下就晃到了城头上的窝棚里,“噗噗”几声轻响,在寂静的清晨都没传几步远。
提着还在滴血的腰刀,张老大从窝棚里伸出一个头左右看了看,对着一个一个上来的士兵挥了挥手,左手指了指城门楼,又指了指下面的城门洞。
各分了一半人上下齐攻,密集的脚步声这才惊醒了躲在墙角偷懒的巡逻兵丁,刚刚站起身还未太清醒,只发出一声惨叫就被一刀砍翻,身边还在迷糊中的五六个明军也被疾冲过来的民众军几下解决。
城门洞中避风休息的几十个明军这时候还未清醒过来,就也被冲下来的民众军杀伤近半,他们发出的惨叫和哀嚎吵醒了守卫的明军,明军们吵吵闹闹地拔刀起来反抗,张老大又是一马当先只攻不守,双手握刀全力劈砍。
一刀封喉,那明军身体往后旋转半圈,鲜血顺着身体转动喷到右侧和后方,而躲在其后面的另一个想偷袭的明军顿时被血喷了一脸,紧接着就被随之而来的一刀砍掉了拿刀的右手,张老大顺势一个上撩,刀锋划过那明军的铁质的护喉,带起一片火花,继续上撩从下巴切入鼻子,又从鼻子到眼眶,那散碎的牙齿合着一抹血红也飞到上方,掉下来砸着铁质的头盔,一阵叮叮作响。
后面的明军都被吓得面无人色,纷纷扔掉兵器跪下投降,张老大挥着腰刀制止了战友的屠戮,并朝明军们命令道“饶你们不死,赶紧去把城门栓搬开,俺们掌盘子要来城里开仓放粮救济百姓休要再动小心思”说着就对着还搞不清楚情况的明军踢了几脚,那十几人被吓得一哆嗦,赶紧遵照吩咐打开了城门。
没等多长时间,刘泽就带着队伍如潮水般往城内涌去,没过多会儿,潮水就分成了多股,最大的一股沿着东大街径直冲向县衙府库,另外三股冲向另外三个城门,剩余的冲向钟楼、三官庙等几个十字路口要害地点建立封锁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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