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岷山剑宗,何山间,适才见夜司首剑技惊人,心痒难耐,特来请教几招!”
随着仿若踩在空处的古怪脚步声响起,从观众区至比剑坪中心的路径上空,自然生成了一座通体透明、光线微微扭曲,迅速延伸、最终横跨数百丈的元气桥梁。
一名身穿青玉色袍服、面容如白玉般结净细腻的中年男子,似浮光掠影般在空中飘行,转眼间,便落在了百丈方台的兑卦之柱上,站定之后,拱手向着观剑台与乾卦柱处的赵青各行了一礼。
“原来是岷山的前辈,失敬了。”
见终于有人上台挑战,且展露出的气势非同可,赵青亦是还了一礼,淡然道:“下公认的最强修剑宗门,必然有其独到之处,今日能得见岷山高饶剑法,亦是幸事。”
何山间微微一笑,神情里带上了几分倨傲之意:“夜司首过誉了,岷山虽以剑法立宗,却也算不上什么最强,这世间大地大,奇人异士辈出,谁又敢妄称第一呢?”
“倒是夜司首以女子之身,年纪尚轻,便修至如此境地,让在下深感佩服,自知赋弗如。何某虽痴长几岁,也不过多积蓄了数年修为,此战若是无法拿出些真本事,恐怕便要贻笑大方了。”
“前辈谬赞了。”
两人商业互吹了几句,场面话尽,何山间终于步入了正题,他神色一正,肃然道:“夜司首,请了!”
话音未落,便已并指如剑,向着身前虚空轻轻一划。
霎时间,只听得一声嘹亮的剑吟声响起,仿佛有潜龙出渊,一道明亮至极、几乎不逊色于上骄阳的雪白光柱,立即冲而起,映照云霄,径直升至千余丈的高空,这才渐渐消散。
而伴随着这道剑光的出现,一股森冷无比、却又锋锐无匹的肃杀之意,亦是瞬间充斥了整个比剑坪,乃至蔓延到了聂园之外的广阔地,并将兑卦之柱附近的石板地面,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霜白之色。
不少修为稍弱的观众,都在这股剑意的影响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运功抵御,心生对岷山剑宗的崇敬之意,暗道这不愧是大秦最强的两大宗门之一。
而那些出身各大修行宗门、或军中武职的武者,则是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与期待之色,知晓这位岷山剑宗的长老,绝非是上台走过场、增添节目效果的泛泛之辈。
“居然是岷山的真传秘典之一,《七光养性剑》的起手式,光寒照水,好强的剑意!”
“仅是起手便有如此气象,这位何长老的剑法造诣、修为境界,恐怕还在预估之上,不定真能逼出夜司首的全力,让咱们大开眼界。”
“岷山剑法,名不虚传啊……”
“听那些能够直接进入岷山剑宗和灵虚剑宗的,都是可以用怪物来形容的人,绝大多数才与之相较,简直都可以用废材来形容……可这位何长老,却又能在诸多真传中脱颖而出,这……”
“赵剑炉第七徒赵斩,月前为夜司首所诛,岷山剑宗的长老,按理来,应该不会弱于那赵国余孽,看上去,这多半是一场真正的龙争虎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