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是陷阱,还要来送死。”高大的身影立在寒潭边上,居高临下,那曾经熟悉无比的面容,带着云溪看不懂的悲悯。
“呵,你也说了,我傻,只是,夕颜,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她以为是退路,把这里当做家的地方,把这里的人当做家人,她拼死相护,最后却被这帮人送到萧百合的手上。
“因为你不是女主,而他们认错了人。”伴随着脚步声,初旬的身影出现在寒潭边上,而随着他的话落,夕颜脸上的神色瞬间颓败。
“这都是天意。”却蠕动着嘴唇,说出似是而非的话语。
“天意,呵呵认错人”听到这样的解释,云溪笑着,胸腔的震动,带动琵琶骨上的铁链晃荡,暗红色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寒潭,有血顺着嘴角流下,云溪仰着头,却还是忍不住那汹涌的泪意。
“别笑,我放你走,你别”哭了。后面的两个字,在云溪淡漠的目光中消声。
“你,好自为之。”云溪不知道为什么初旬要救她,为什么要跟夕颜说这样的话,或者说她已经不在意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引起她的兴趣。
空气清新,景色秀丽,听着暮鼓晨钟,闻着不知名的山野清香,自寒潭一别后,云溪就被初旬带到了这里,天气好的时候,初旬会抱着她走出山顶的小屋,看着云雾缭绕的山澜,以及远山中那香火鼎盛人来人往的寺庙。
冬去春来,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比寻常的普通人还要虚弱几分,不能长时间走路,不能拿重物,而她的身边多了一只白色的狐狸。
云溪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脸上也再也不曾出现过任何表情,哪怕是青离的出现,都不曾激起她的半点情绪,她不曾问过为什么青离会消失那么久不出现,也再也没有抱过他。
初旬说他已经找到了情蛊,他会娶她,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大红的嫁衣,跳跃的红烛,看着在她身上律动的男子,云溪缓缓闭上眼眸,任由身上的人由最初的炙热变得冰冷。
“轰”房门被踢开,是萧百合那张得意的笑脸。
“云溪,我送你的新婚大礼,可还喜欢”没人回答她,红纱帐中隐约能看到两个交叠的身影,却是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