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直未曾露面应无危险”石贺艰难解释。
“你说没危险就没危险”江清歌没好气叫,“我绞尽脑汁才将苏家人赶出平安巷这才不过一夜,他们便卷土重来你便算受伤,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可是,属下真的撑不住”石贺挣扎着解释,额头汗落如雨。
“撑不住你也得撑”江清歌咬牙切齿,“难道到了战场之上,你受了伤,就要当逃兵吗你这一逃,我前功尽弃若你主子知道你这般无用,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石贺一听这话,立时跪倒在她面前:“江姑娘恕罪是属下无用属下并非故意逃走,只是那种情况下,若被那偷袭之人生擒,再顺着属下查到姑娘,恐对姑娘不利,这才”
“狡辨全都是狡辩”江清歌尖叫着打断他的话,照着他的头重重踹过去,“你害我前功尽弃,还活着做什么赶紧死去吧”
石贺受伤严重,本就摇摇欲坠,被她这么一踹,再度仰面倒地,头撞到坚硬的地面,登时晕死过去
江清歌犹不解恨,又要再踹,被珑儿死活拦住了。
“姑娘,别打了你看他都快成血人了,可见受伤极重你再踹,真的会死人的”
“死就死”江清歌咬牙,“这等无用的东西,死了再换一个便是楼哥哥那里多得是”
“话虽如此,可他之前也为姑娘出了不少力”珑儿低劝,“就失败这一次,就饶过他吧再者,他若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儿,再招来官府调查,查到姑娘有此事有关,岂不更麻烦”
江清歌想到这一节,到底把脚又收回来。
“烦死了”她气咻咻的甩门而去。
珑儿轻舒一口气,上前把石贺扶起来,又帮他将身上伤口重新包扎止血。
石贺悠悠醒来,见她为自己忙活,哑声致谢:“珑儿姑娘,多谢你了”
“石大哥客气了”珑儿红着脸道,“之前我遇到难处,石大哥不也帮过我嘛我总不能看你这么流血而死”
“你是个心善的”石贺低喘一阵,又道:“你家姑娘,今儿怎么了像换了个人似的她以前是多温柔和善的人啊这次却这样”
他想起江清歌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有点不寒而栗。
那一刻,那个清纯柔弱的江姑娘,如同被恶鬼附了身
那般的狠辣暴戾,连面容都扭曲变形了
“她”珑儿叹口气,想说什么,忽又警觉噤声,探头往外面瞧了一眼,见江清歌已经下楼,这才放下心,关上门,压低声音道:“石大哥,你救过我,我得给你提个醒儿我们家这位姑娘,自始至终,都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以前那模样,都是她刻意伪装罢了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
石贺听得目瞪口呆:“你说的是是真的”
“千真万确”珑儿用力点头,“所以,日后跟她相处,你千万小心些她要是疯起来,你真会没命的言尽于此,你多保重吧我得赶紧走了”
说完,匆匆而去。
客栈外,马车上,江清歌已然等得不耐烦。
见她姗姗来迟,抬手就是一耳光:“你怎么那么慢”
珑儿被打得一个踉跄,却也不敢叫唤,忍着疼解释:“他的伤有点重,奴婢便多耽误了一会儿”
“烦死了”江清歌剜了她一眼,“快上车回府江清川已经回府告状了”
江清歌并不怕江清川告状,可心里还是十分不安,一路快马加鞭,快到家时,忽见不远处一人骑马疾驰而来
竟是父亲江宁侯身边的小厮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