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意中啊」江清歌一脸无辜,「是无意中碰到了烛火当时我正给世子瞧病,头发太长了,被烛火点着,幸好旁边有剪刀,世子眼疾手快,将那缕头发剪掉了世子,当时是不是这样」
萧述默然。
他还是无法反驳。
因为从表面上看,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
可后来,她将落了一地的发丝捡起来,卷在手里编来挽去,编成了一条同心结的模样,然后含羞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她走时并未将那缕编成同心结的发丝带走。
他为她剪发时,她的头几乎要拱到他怀里去
他便想当然的觉得,她是想要与他结发为妻。
身为一个女子,她都如此主动了,做为男子汉的自己,又岂能一直佯装不知
所以,他一直想着,要选一个好日子,当众向她求爱,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可现在她却告诉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想多了,是他自作多情,是他会错了意
看着萧述目瞪口呆的模样,江清歌唇角微勾。
这青涩的小毛头还想与她过招吗
她能游走在那么多男人之间,自然深谙此中之道
她的确是刻意勾搭他了,可是,男女感情的事,很多时候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并无实证的。
萧允乍然看到那锦盒,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听到江清歌这番解释,一颗心稳稳放下来。
是啊,他的小歌儿怎么可能喜欢他儿子这种毛头小子呢
她明明喜欢的是自己这种成熟的男人
「蠢物」萧允轻哼,「人家姑娘同你说几句话,你便要犯花痴犯就犯吧,你也不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就冒冒失失的搞这一通简直就是糊涂至极」
「孩儿没有」萧述心里万分的不服气,「她跟儿子在一起时,的确是各种主动,投怀送抱都不止两三回了」
「你闭嘴」萧允怒喝,「求爱不成,就要毁人家姑娘的清誉吗简直不可理喻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我不」萧述满心憋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只死死盯着江清歌,「你我之间相处时是何种情景,你我心里都清楚我萧述也并非是非你不可,但是,你如今这样,实是叫人不耻」
允王妃上前一步,拿过萧述手里的锦盒,轻叹道「述儿,看来,清歌对你真是无意呢既然这簪子锦帕什么的都有出处,就是不知道这幅画,又是什么样的出处呢」
她将锦盒中的一幅画打开来,悬在江清歌面前。
「这上面写着是你赠予述儿的,还盖着你的印,应该不是述儿无意中捡的吧」
「当然不是」江清歌摇头,「这画是我送给世子的」
「那这诗呢」允王妃笑问,「也是你写给世子的」
江清歌看到那诗,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点头回道「是」
允王妃指着那画上的题诗,缓声念出,「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沉恨细思,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她念完轻叹,「江姑娘,你好像送了述儿一首情诗呢也难怪他会觉得你对他有暖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