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也大受震动,哑声道「苦了你了」
「不苦」大熊乐呵呵摆手,「就切开个口子塞进去,也没有多疼总比信丢了强啊老皮说了,长林军能否申冤正名,全靠这封信了为了这信,我就是把命搭上,也算不得什么」
李如风叹口气,拿出刀子找密信,刀尖划过胸口,鲜血急涌而出,拭掉血迹,果然看见一只黑色油纸包,粘连在血肉之中。
他伸手扯了一下,居然没扯动。
经过月余时间,油纸包都长到肉里了。
李如风一时有些不忍,正想着找个不那么痛苦的方法取出密信,大熊那边倒是利索,一咬牙一用力,自己生生将那油纸包抠出来,递给萧凛。
萧凛掠他一眼,看向苏离。
苏离会意「殿下放心,我保证把他医得好好的」
萧凛点头,拿帕子拭掉油纸包上的血迹,将纸包打开来。
油纸包包得很仔细,一直包了四五层,最后一层,是薄薄一页舆图,舆图里包着一样物事,在阳光着闪着温润光芒。
看清那物事的模样,萧凛浑身急颤,霍地站起来
「殿下,怎么了」苏离紧张问。
「这是四舅舅的玉佩」萧凛哆嗦着嘴唇,「这玉佩曾为他挡过一剑,却完好无损,他便戏称其为保命神玉,平日里从不离身之前战场收尸,我就一直着意寻找这块玉佩,只是一直没有找到」
「那现在出现在这里,说明什么」苏离追问。
「说明什么」萧凛喃喃重复着她的话,抬头看向大熊,「这说明什么」
「殿下问我吗」大熊指着自己,「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按老皮吩咐,把这个油纸包带过来其他的事,他没有交待啊」
「老皮死前,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李如风追问。
「没有」大熊摇头,「他没法说啊我们又不是一起走的」
「不是一起」萧凛愕然,「你不说一行十多人」
「启程时,是十多人同时出发的」大熊解释道,「但出了北境,我们就各奔东西了老皮嘱咐我,让我启程之前,先去花楼找点乐子,我不想去,我怕我那婆娘知道会揍我,但老皮非要我去,我没办法就在那住了三晚才出发」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死了」李如风听得一头雾水。
「老皮说,每经一城,都会在花楼留下讯息给我,让我每逢花楼必入,经过兰州城和沧州城时,我在花楼都看到了他画的笑脸,可到了梁州城,笑脸就没有了,再之后,再没看到他的笑脸」大熊说着眼泪又啪嗒嗒往下掉,「老皮出发前告诉我,此行异常凶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他说若是看不到笑脸,就说明他们都死了,叫我不要管,还是每逢花楼必入,就这么一直往前走我后来遇到了劫匪,银子都没有了,讨饭都去花楼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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