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之听到这儿,心知他说的是谁,脑子里“嗡”地一声,不由浑身急颤!
回家这么久,她都快忘了叶希元那只恶狼了!
之前在西郊,他来家中闹事,苏离只用一招,便令他浑身剧痒,那之后,这人便似销声匿迹一般。
后来苏离和苏老夫人差人打探过,知道他那痒病一直未好,浑身溃烂流脓,一直缠绵病塌,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竟有病入膏肓之感。
他已是这种境地,他们自然也就懒怠再搭理他,只由得他自生自灭便罢。
再者,这段时日,发生了太多事,大家也的确没有腾出手来对付他。
原以为过了这么多长时间,苏府再不复以前,他又是那等境况,便是有那心力,也绝无那狗胆,再来找苏府麻烦。
在苏灿之心里,她跟这个噩梦一样的男人,已经彻底结束了。
万没料到,这一只脚踏入坟墓的男人,竟然还能再蹦哒出来!
想到这个人,那些被凌辱打骂的日子,立时浮现在眼前。
若是以前的苏灿之,可能会害怕恐慌逃避,可现在的苏灿之,心中燃起的,只有熊熊怒火!
“祖母,此事,交由孙女处理便好!”她握紧双拳,闯入厅内,凤目圆睁,牙齿亦咬得咯咯作响,“孙女被他欺辱那么久,也该到报仇雪恨之时了!”
“灿姐儿,不可!”老张忙出言阻止,“你一个大家闺秀,他一个流氓无赖,你跟他掰扯不清的!你不知道他在外头说的那些话有多难听!那么多人围在咱们门前看热闹,你总不能跟他对骂吧?好鞋不踩烂屎!此事,还是交由老夫人她们来处理吧!”
周氏用力点头:“灿儿,你张伯说得对!这种事,你不适合出面,就交给我和你祖母来处理吧!你放心,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过是条恶心人的疯狗!他敢朝我们眦牙,我们就把他的牙给掰下来!”
国馆这边的动静,孙晨尽皆汇报回宫。
“如殿下和苏姑娘所料,那东婉果然身负异能!”他将所见所闻细述了一遍,“属下亲见她用幻颜术将自己变成殿下和苏姑娘模样,莫说是旁人,便算是属下,都被唬了一跳!细察之下,虽身形有异,但足够以假乱真了!若非殿下提前示警,属下都要上他们的当!”
“这易容术真真邪门!”何良亦是啧啧称奇,“然而比这术法更奇的,是他们不知用了何法,我们眼睁睁见他进了一处房间,欲近前窥探,可眼前却白茫茫一片,那房间竟似忽然掩于一场浓雾之中,什么也寻不见了!殿下可知这又是什么术法?”
苏离和萧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结界!”
“结界?”何良和孙晨俱是一怔,“那是什么意思?”
“你们可以将其理解为障眼阵法!”苏离解释道,“用此阵法,可掩其形踪封其声,令追踪之人如身处大雾之中,观觅其形!”
“她竟这般厉害?”孙晨愕然,“她莫不是跟淑妃萧玦一样,也是妖魔鬼怪吧?”
“想来应是一丘之貉!”萧凛道,“可查清他们所去方位住着何人?”
“是南明国的婢女随从!”何良回,“但他们具体进的哪一间,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才追到那一处,眼前便尽是白雾茫茫,什么都瞧不见了!更听不到任何声音!”
苏离听到南明国婢女几字,心里倏地一动。
不知为何,她脑中忽然想起那个被唤作柳儿的婢女了。
这是一种直觉,来得如此强烈,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着她一样。
“南明婢女中,有一个叫小柳的……”她道,“你们回去查查她吧!”
“可是发现什么了?”萧凛问。
“也未有什么发现……”苏离笑着摇头,“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她不顺眼!”
“让阿离不顺眼的人,那自是得好好的查一查!”萧凛笑笑,看向孙晨和何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