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果然是药到病除……”他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还不忘谄媚讨好唱赞歌,“江清歌那贱人,整日里嚷嚷着自己是福运圣女,其实连你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她除了害人,什么也不会!”
“少说废话!”苏离轻哼一声打断他,“你知道我们想听什么!”
“小的这就说!”叶希元谄笑着,“对了,苏姑娘,你这药,只吃一粒能除根吗?怕是得多吃几次才行吧?我这病了这么久,得治多久才能好?”
“这药只是暂缓你身上痛痒,并不除根!”苏离回。
“啊?”叶希元面色骤变,呐呐道:“这……这……”
“什么这那的?”苏离冷哧,“我今日来此,是要你的狗命的,又不是来给你治病的!难不成,还随身携带解药不成?你这毒,我能治,但药得现配!”
“你……你会配吗?”叶希元紧张的盯着她。
“我若不想配,便不会同你说实话了!”苏离翻翻白眼,“我就拿这瓶药打发你就好了,反正你什么也不懂!又何必跟你多费口舌?”
叶希元反应过来,叩头如捣蒜:“谢姑娘恩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为了报答姑娘,我愿把我知道的所有江家的事,全都告诉你!先说那悬崖……”
他略顿了顿,一字一顿说起来,“就在赵家门前的山上,叫鹰嘴崖!”
“什么?竟是在鹰嘴崖?”苏离失声惊叫。
“是!”叶希元点头,“怎么?你去过那儿?”
“何止去过?”苏离泪盈眼眶,“有一段时间,我一直住在崖边的石屋之中!”
“阿离为何会住在悬崖边上?”苏老夫人哽声问。
“这个,说来话长!”苏离回忆着,“幼时因为赵柱时常无故打骂我,我便常常往山里躲,山里没人跟我玩儿,我便一人在山里游荡,后来看到了一只特别好看的白猫,便被那白猫引着,游荡到了鹰嘴崖边,然后,就喜欢上那里的风景!”
“那悬崖在何处?”苏离听得眼眶一热,颤声追问。
苏老夫人等人听到这儿,也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叶希元。
叶希元前面一直竹筒倒豆子般说得痛快,此时却忽然像只蛆虫似的扭动起来,一边拧着,一边哀嚎:“痒!好痒!痒死了!苏姑娘,求求你,看在我告诉你这些事的份上,给我解了这毒吧!这痒毒发作时实在太煎熬了!叫我头脑都不清楚了!”
苏离:“……”
“你这恶贼,是故意的吧?”苏子琰怒道。
“苏将军误会啊!”叶希元苦眉皱眼,“这毒每日里发作数次,岂是我能控制的?不信你问苏姑娘,这毒是她下的,她肯定最清楚了!是不是啊?苏姑娘!”
他看向苏离。
苏离看着他,答非所问:“叶希元,你方才所说,是真的吗?果真是赵柱夫妇亲口告诉你的吗?”
“千真万确!”叶希元用力点头,“他们两夫妇捡到的衣角和碎掉的玉钗,现在还在我手里呢!你若不信,这就差人取来!那些东西我拿一块蓝绸布包了起来,也放在放置情书的暗格之中!啊,对了,方才取情书的是谁?你们可问他有没有瞧见!”
众人闻言,齐唰唰的看向姜宁。
姜宁这会儿还没走,正站在远处跟北河等人说话。
他们知道苏家人跟叶希元有话要说,所以都很自觉的没有站过来。
此时见苏家几人一齐看向他,不由有些诧异,忙拱手施礼,问:“老夫人,有什么事吗?”
“的确有一桩小事要问你……”苏离笑着上前,“方才你去叶家取情信,可看到那暗格之中有一个蓝色布包?”
“蓝色布包?”姜宁愣怔了一下,随即一拍脑袋,用力点头:“有的有的!瞧我这记性,本来将那暗格之中的所有物事都取了来,想着或许有用也说不定,但方才只说情书,我便只将情书取了出来,之后只顾着看热闹,竟忘了还有其他物事还揣在怀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