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狗还有点气性呢,他们却只想着苟命!
萧玦别的本事不行,察颜观色的本领倒不差,见东婉满面鄙夷,知她心中想什么,一时也怕她狗急跳墙,把自己的事说出来,遂放柔了声调哄道:“凡事欲速则不达!我明白自己身上所担之责,但是,萧凛何等狡猾?我们已经败在他手里那么多次,这一次若再败,便再无翻身可能!所以,此事须慎重再慎重!待他们放松警惕之后,再徐徐图之!”
“你想徐几天呢?”东婉看着他。
“总要十天半月的!”萧玦道,“我总得先适应萧玦这个身份,再慢慢的……”
“所以,你今日打扮成这样,去云泽山庄寻昭王妃,就是想要在她的床塌之上,来适应萧玦的身份吗?”东婉懒得再跟他兜圈子,直接打断他的话,点破他心中那点小算计。
萧玦见她居然直接说出这事,心里微有点慌,面上却仍端着:“我去见见自己的家人,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见家人,还是睡昭王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东婉冷哧,“萧玦,大家都是风月老手,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也不必再狡辩!打扮得这样骚包,还专门带上了助兴之药,你跟我说去见家人?是你自己蠢,还是你觉得我蠢?”
“你怎么知道药的事?”萧玦见她连这种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惊愕异常。
这事他也是临时想起,让小厮去买的,连他自己都临时决定之事,这个女人如何知晓的?
“所以,你是真的买了助兴之药?”东婉气得鼻子都歪了,“萧玦,你个疯子!你现在这个情形,如何能行那事?如今昭王之魂未稳,若叫他反噬,你会害死我们的!”
她原本正在国馆为接下来的事作准备,并未想到萧玦会办这些蠢事,却是无意中听路人聊天,提及其小厮买药之事,忙差人去查,果然看到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打扮得光鲜亮丽要出门。
她当时就气疯了,直接在马车上动了手脚。
萧玦此时当然也想到了一点,霍地坐起来,揪住东婉的衣领怒骂:“臭娘们,我说那马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发疯,却原来,是你干的!你差点害死老子了!臭娘们,老子是你能坑的人?”
他扯着东婉骂骂咧咧,声音极大,很快引来外头值守的下人,纷纷敲门追问:“殿下,出什么事了?可是大夫医术不佳?我们已经进宫去请御医了,很快就到了!殿下且忍一忍……”
“滚!滚他妈的!”萧玦气得两眼晕花,索性逮谁骂谁。
下人们哪敢惹他,立时噤声退下。
东婉看到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是这样扮昭王的……”她恨得咬牙,“你这是生怕萧凛和苏离不知道,昭王被恶鬼附了身!既如此,你民又何必再待在这个躯壳里呢?你干脆直接去东宫认罪算了!”
“我怎么样,不要你管!”萧玦活到二十岁,有萧帝偏爱着,一向是顺风顺水,虽然表面上他不受宠,但实际上,这几个皇子中,唯有他得到的实际好处最多,也只有他真正得到了萧帝的疼爱。
原本被捧在手心的人,忽遭巨变,本就满腔怨怼,这会儿连个异国公主都对他指手划脚,他又如何能服气?
当下眼一瞪手一扬,照着东婉狠狠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