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花家的态度,温家人都知道。
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话题,明显不适合,也让花无月为难。
温婷却不管那么多。
她以前是温家大小姐,父亲位高权重,身这拥从谄媚者无数,瞧不上花无月。
可今日不同往日,今日她从高处跌落,处境艰难如斯,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此时看见花无月,就像是饥饿的野狼,看见一只鲜嫩肥硕的羔羊。
只要将这羔羊扭在手中,日后便吃喝不愁。
这样的好机会,她岂容错过?
她是最了解他哥哥的性子,人清高,嘴不利索,让他见风使个舵,他能愁死,指望他带家人脱困,委实是有点困难。
花家之前就有退婚之意,现在更是十分坚决。
此时若不趁着花无月这蠢货还迷恋温佑安之时,将生米做成熟饭,日后等花无月缓过劲来,他们可就全完了!
“哎哟,瞧瞧,这还没进门呢,我哥哥就护你护得那么紧!”温婷轻撞了花无月一下,故意道:“他这心里,可真是疼你呢!”
花无月素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但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听到这话,两霞飞红,难掩羞涩,不好意思道:“婷姐姐,你说什么呢!”
“瞧瞧,还害羞了呢!”温婷轻笑,“别说,月儿这一羞,这小脸儿,还真是愈发俏丽了!怪不得兄长见你就走不动路呢!”
“谁说不是?”温母亦在一旁吹捧着,“月儿本就生得美貌!要不然,我怎能巴巴的上门去跟她母亲提亲呢?我们如今落了难,之前什么亲戚朋友,全都离我们远远的,唯有月儿不嫌弃我们,还对我们这么好!这般孝顺仁义的媳妇儿,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佑安,你能娶到月儿,真真是三生有幸!我们温家能讨得她这样的儿媳妇,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是啊是啊!”温家其他人也都一同奉承着,把花无月夸成了一朵花儿。
花无月从未被他们如此善待过,自是开心至极,被温母和温婷扯着手,说个没完没了。
她身边的婢女珍珠倒是个耳明心亮的,在旁直撇嘴,直替自家姑娘担心。
这一家子都跟温修一个德性,全都是踩高拜低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偏姑娘瞧不透,还跟他们打交道。
她的嘴张了又张,好不容易挤进温家人密不透风的话缝中,笑道:“姑娘,东西也送到了,咱们该回了吧?这回可是瞒着大将军,偷跑出来的!若是被他发现了,可了不得!”
“不怕不怕!”花无月摆手,“有母亲帮我周旋呢!我出来时,她便跟我说过了,若父亲回来,便跟他说我去苏家找阿离玩儿了!”
“可夫人她明显是不怀……”珍珠脱口而出,话到嘴边,方觉不妥,又忙不迭的咽回去。
她本想说,那位继夫人只所以掩护花无月出门,本身就不怀好意。
以前温家风光时,她千方百计的破坏这婚事,想让花无月把这婚事让给自己的女儿花薇,为此,没少造花无月的谣,败坏她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