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远?”他惊叫,“你怎么在这里?”
江清远不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耳屋的门,双拳紧攥,残破的伤口再次被挣裂,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滴,很快便在他脚底形成一个小血汪。
今天苏离和萧凛离开后,一个内卫忽然跑回来,说是江清歌的内线,专门过来救他的。
他信了,跟着内卫大模大样走出监狱,走到这处小小的宅院。
内卫告诉他,江清歌就在这耳屋之内等着他。
他乍然听到这话时,心里溢满了兴奋甜蜜。
虽然大家都说江清歌死了,但是,他是一直不肯信的,他知道江清歌跟普通人不一样,他笃信她不会轻易死掉,所以,自从入狱后,他就一直满怀希冀的等待着,总觉得自己和江清歌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日。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虽然这个小院有点奇怪,里面住了温家的人,但他并未多想,被内卫指引后,直奔耳屋而来。
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萧允。
看到萧允跟在温氏母女身女,一幅鬼鬼祟祟的模样,他十分生气,正要出言提醒,谁想,耳屋内却传来江清歌妖媚入骨的声音。
他跟江清歌是一起长大的,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她!
萧允可以用听错了来安慰自己,可是,他不能。
哪怕只是一声低喘,他都能分辨出,那的确是他心爱的五妹妹!
五妹妹她……在做什么?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因为耳边不断有声音如滚烫的针汁一般灌进来……
“佑哥哥,我知道,你是嫌我坏了你的好事,但是,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情不自禁啊!”
耳屋内,江清歌见她无论怎么撩拔,都不能令温佑安起兴致,心中着急,抱着他一通道歉乞怜,“佑哥哥,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为了让家人不受困,你才接受了花无月的银钱施舍!”
“不过,佑哥哥,你觉得你这回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花无月一个死了亲妈的人,又不被继母喜欢,她能有几个钱?”
“她那继母,是个嘴甜心苦的,你别看她表面上对花无月好,实际上,她贼着呢!花无月只所以长成现在这幅鬼样子,全是那继室故意教废的!”
“花无月生母的嫁妆,如今是那继室在管着,那么一笔巨财,你觉得她会让花无月带过来给你们温家吗?不可能的!”
“她不过是故意把花无月推进你们温家,到时候,花锬一生气,什么都不会给花无月的!你们求的财,花无月带不来财不说,还是个千金大小姐的作派,到时吃你的喝你的,反而拖累了佑哥哥呢!”
温佑安本就为此事羞愧,见她提及此事,难受的扭开了头。
江清歌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因为他有所意动,忙趁热打铁:“佑哥哥,你莫怕!你还有歌儿呢!你跟我走吧!我们两个远走高飞!我会留一笔钱给你的家人!”
温佑安闻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嘴角满满嘲讽。
“怎么?佑哥哥是觉得我没钱吗?”江清歌轻笑,“要说以前,我的确是没钱!江家的银钱,全被苏离那贱人给搜刮完了!但是,今天,我却得了一笔巨财!”
说完,生怕温佑安不相信,忙将自己带来的小包袱打开给温佑安看。
温佑安原本不想看的,但那包袱中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耀眼,金灿灿的光芒,刺得他眼都眯起来!
身为安排这场“春”戏的主导者,温母和温婷自然是最先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