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术的傀儡,肉身忽然断裂开来,这说明傀儡的主人出事了。
淑妃出事了,她的助力,便又少了一个,计划完成的可能性,便又降低了一些。
再联想到那只神鸟现世,东婉的脑子里啪啪乱炸!
那是不该出现在幻境的东西!
现在却忽然出现了!
意外之事接二连三发生,东婉有种不详的预感,江清歌或者萧玦,肯定有一个出事了!
不过萧玦昨儿刚被她警告过,身上又受了伤,应该不会贸然出门。
那么,必然是江清歌了。
“去找江清歌!”她带着隆王,匆匆赶去江清歌的房间,不出预料的扑了个空,仔细询问后,得知她一早便已不在房间,东婉气得直跺脚。
“这贱人,永远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现在怎么办?”隆王急急问。
“我怎么知道?”东婉哭丧着脸,“她去哪儿又不告诉我!这京城那么大,我又不熟悉,鬼知道去哪儿找她?罢了,先不管她了,去找萧玦吧!只要他还在,一切就还有救!”
国馆这边的动静,很快便由内卫传给了萧凛。
“你……”淑妃听到这句,面如紫茄,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伪装,一口银牙几乎要咬断,她咴咴的喘息了半天,咬着牙笑:“随你怎么说!反正呢,我是享用到白泽星君的美貌和身体了!我在享受这些的时候,我那可怜的妹妹,你那无用的妻子,却已化作一缕游魂,风轻轻一吹,她便不分东西,无处可寻!哈哈!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分外畅快!反正我从来只想要你的身体,反正我从来就不喜欢你这个人!谁又在乎你有没有真心呢?”
说完,咯咯疯笑起来。
“真的不在乎吗?”白泽冷笑,“若你真的不在乎,又何必一遍又一遍的追问我,柔儿漂亮,还是你漂亮?又何必在我唤你柔儿的时候,让我改口,还骗我说,你原本叫谢炽?更没有必要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拼着性命来救我!明知自己的身体不适合生孩子,却还是一定要冒险生下那个孽种……”
“孽种”两个字,终于击破了淑妃的伪装,她嘶声尖叫:“白泽,她也是你的女儿!”
“她不是!”白泽一字一顿回,“她的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肮脏血液!她的面容,带有你的丑陋模样!她身上但凡沾染一丝你的气息,在我眼里,她便是孽种!哪怕她的确是我的女儿,我亦绝不会认她!”
“不!我不光不会认她,我还会视她如为仇敌,必将杀之而后快!这孽种野种,放荡无耻,丑陋恶毒,与你一脉相承,活在世间,便是对人境天境的玷污,人人得而诛之!”
“闭嘴!你闭嘴!”淑妃再也承受不住,尖声哭叫:“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救你于危难之人是我!为你拼死拼活之人是我!与你夫妻十载的人,亦是我!谢柔那个贱人,她与你相识,至多不过百日!她什么能耐都没有,又蠢又笨,她事事处处都不如我!就连容貌身材,她亦无法与我相比!你到底为什么要对这样的贱人念念不忘?明明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明明我才能让你拥有一切!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为什么?”
说到最后,她抱着胸口,缩成一团,痛哭失声!
可这般凄惨之姿,这般剖心之语,却并未能打动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分毫。
男人的回答,冷硬如寒冬暴雪,他甚至又唾了一口:“呸!恶心人的玩意儿,不知自己有多恶毒丑陋吗?竟也配提爱这个字,莫要再玷污了这个字!谁要你救我于危难?本君宁愿死一千次一万次,也绝不要被你这种恶心恶毒的贱妇救活!”
“什么夫妻十载?那三千多个日夜,本君每想一次,都要恶心一回!莫说是十载,便算是千载万载,本君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本君与柔儿虽只有百日,可这百日的甜蜜欢喜,便是千万年都忆不够!你如何能跟柔儿比?你连她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
“还说她事事处处不如你?是,她是不如你!这世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盘古开天地,数万年间,也就只出你这一个恶心恶毒又龌龊的贱妇!你简直堪称四海八荒第一贱了!”
“啊,对了,你生的那个孽种,可以屈居第二!”
淑妃听到那句“四海八荒第一贱”,便已如万箭穿心,伤心欲绝,没想到白泽后面竟然又补了一刀,毫无留情的唾骂着自己的女儿,这一瞬间,好似万刀捅戳在身上,她再也承受不住,“噗”地一声,连吐了几口鲜血,白眼一翻,萎顿在地。
她扑倒在地的那一刻,国馆内的萧帝,也开始“噗噗”的吐起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