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头哀嚎,忽喜忽悲,忽怨忽嗔,看得苏离一个头两个大。
至此为止,她这个自封的情感老师,算是彻底失败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她叹口气,“罢了,凡事都有个过程,你且慢慢熬着吧!我出去告诉花将军你无碍了,免得他担心!”
“嗯!”花无月吸吸鼻子,泪眼汪汪的看着她,“阿离,你真好!你要是个男人的话,我肯定就不喜欢温佑安了!”
“乖!”苏离伸指在她下巴上轻佻一挑,调笑道:“我若是个男人,也一定娶你回家!瞧这小脸蛋儿,粉粉嫩嫩的,真招人疼!”
“当真吗?”花无月看着她,“那等你回去,就把我接回你们苏府好好疼着,好不好?”
“回苏府?”苏离一怔,“你不想回自己家?”
“怎么回啊?”花无月苦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我这会儿挺恨她的,可是,父亲与她感情颇佳,他们又有了一双子女,我也不知要怎么跟她割裂开来!索性,暂时就不见吧!”
“也好!”苏离点头,“等我出去交待一下,便带你回苏府!”
“你同意了?”花无月看着她,意外又感动,“阿离,我其实只是随口一说……”
“但你此时的确不宜回府!”苏离认真道,“你继母对你心怀不轨,你如今伤着,更要防着她!若她狗急跳墙,于你不利,我岂不是白费劲救你了?”
“阿离你真好!”花无月眼泪汪汪,“我们其实并没有多深交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好看又有趣啊!”苏离伸手摸摸她的头,“行了,不与你多说了!”
她打开房门走出去。
院内,花锬自听了温母的话后,便一直站在那里发怔。
他将这些年关于女儿和继室的事,从头到尾,细细的想了一遍,愈想,愈是心惊!
妻子去世时,花无月才不过三岁,三岁的小奶娃,却已经很懂事了,总是依偎在他身边陪着他,那段时间他总是借酒浇愁,她便偷偷把他的酒瓶藏起来,还会叮嘱厨娘给他煮解酒汤。
那么小小的人儿,才三岁就像她生母一般体贴细心,她明明是个早慧的孩子,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京城人人嘲笑的蠢货?
有些谎言,是不能仔细推敲的,若前前后后细细一推敲,便知那说话之人到底是何居心!
花锬想到,好像从梁氏进门半年后,关于花无月娇纵蛮横蠢笨难教的诸般言论,便开始在他耳边不断响起。
“可能是因为是他的喜欢太轻浅了吧?”苏离伸指理了理她被冷汗濡湿的黑发,“那一时那一刻的心动,但两人想要结为夫妻,须要经历很多事,要有很深的感情,才能水到渠成,恩爱两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