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听,顿时眼神一闪,变得精神起来,他含笑看着同样面带喜色的刘晔和杨修,哈哈一笑:“孙仲谋果然支撑不住了。”
“贺喜殿下。”刘晔和杨修异口同声的说道。
“让使者进来。”曹操直起了腰,挥挥手,霸气十足。时间不长,徐详恭敬的走进大帐,低头行礼:“车骑将军府校尉徐详,奉车骑将军命,拜见丞相大人,魏王殿下。”
“车骑将军?”曹操哼了一声:“孙权和刘备自相表任,朝庭什么时候承认过了?”
徐详不卑不亢:“表的确是上了的,只是盗贼横行,中原不宁,恐怕陛下未收到表章也是可能的。自从董卓之乱以来,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我家将军只是依例行事罢了。”
“依例行事,你依的什么例啊?”曹操一甩手,不屑一顾:“孤奉天子之命,率王师征讨不服,先服者赏,后服者诛,焉有他途?”
徐详一声不吭,面色沉静的等曹操说完了,这才笑道:“天下大乱,诸侯四起,忠臣志士,无不含泪以报效国家。丞相大人起兵讨董,东征西讨,平定中原,位至丞相,爵至魏王,诚天下所望。我家将军承父兄遗志,为汉家镇守江东,从中平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疏忽,爵以赏功,位以赏能,以我家将军之功能,为一车骑将军,又有何不可?”
徐详这番话说得柔中带刚,先用话堵住了曹操的嘴,你能当魏王,我家将军为什么不能当车骑将军?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要拿这些提不上嘴的理由来说事。
“既然如此,那本相到此,他这个车骑将军为什么还不来拜见,反而要起大军对抗王师?”曹操冷哼一声,“这江东,是我大汉的江东,还是他孙家的江东?”
“我家将军本当前来迎接丞相,奈何丞相盛怒之下,不教而诛,是以江东心惊,不敢贸然前来。”徐详顺坡下驴,双手奉上孙权的书信:“我家将军上表在此,请丞相一观。”
曹操瞟了一眼刘晔,刘晔上前接过表,送到曹操案上,曹操打开扫了一眼,嘴角一撇,不屑一顾:“孙权有心向化,倒是好的,可是仅仅一封表,孤又怎么能相信他的诚意?”
徐详见曹操的语气有了松动,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磕头道:“我家将军自然是诚意与丞相讲和,只是未闻丞相首肯,故而派臣来与丞相商榷。请丞相暂息雷霆之怒,我家将军自然奉命而至,如今江上石矢横飞,他就是想来拜见丞相,也不可得啊。”
“嘿嘿……”曹操和刘晔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孙权果然撑不住了,名义上是请降,实际上施缓兵之计。他也不说话,只是阴森森的看着徐详,徐详伏在地上,看不到曹操的面容,但是却感到了极大的压力,背上好上背着一个大磨盘似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和上次见关羽还不一样,关羽的杀气如刀,让人胆寒,而曹操的霸气如山,让他窒息。
“孙权是真心请降吗?”曹操慢吞吞的说道。
“自然是真心。”徐详再次顿首。
“那好,既然是请降,那就把质子送到我营里来。什么时候质子到营,我什么时候停止攻击,撤兵回去,一日不到营,我就猛攻一日。你回去让他早做断决,如果想施缓兵之计,那他可就想得歪了,等我横渡大江时,他再想请降,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