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你们在说什么”
那婆子见袁嬷嬷怀里抱着一株赤梅,脸色一怔,随即到跟前福了福,“袁嬷嬷,您又来给姑娘折花插瓶呀”
袁嬷嬷不喜那婆子左右言其他,冷声道“说正经的。”
袁嬷嬷什么手段那婆子是知道的,她将这两个婆子提到这里来训也是想保住她们在景晖院的差事,顺便立立威,好叫她们恭维自己,给自己长脸。不巧碰上袁嬷嬷,她知道这两个婆子怕是留不得了,事情她也瞒不住,便倾身在袁嬷嬷耳边一阵细言。
袁嬷嬷越来眼越瞪得大,一时间竟惊得忘了呼吸。
“属实”
那婆子脸上的表情也愁成一堆,“是真的,从哪儿传出来的奴婢不晓,但这会儿只怕整个孙府都知道了。”
袁嬷嬷脸色阴沉得厉害,她瞪着那两个被那婆子训得抬不起来的婆子,“赶出去,你再去挑两个嘴巴严实的进来。”
“是。”
那婆子又福了福,目送袁嬷嬷匆匆离开。
苏瑜刚吃了早饭,想着今日无事,孙府有客也轮不到她一个外姓去抛头露面,便安心窝在软榻上拿起话本子,准备悠闲的度一日。
袁嬷嬷进来时将手中的赤梅插进花瓶,看着自家姑娘几番话到嘴角又生生给咽了下去。
递了个汤婆子到苏瑜手里,她静静的侍候在侧,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
虽是远离上下河县,但苏瑜始终顶着个弃妇的声名,若说在外寻不到合适的良人,孙家的确是不二人选。二房的余氏是个心善的,她与又娴姑娘交好,若真能成事便是极妥贴的姻缘。
可她家姑娘几时勾引了二房的雍哥儿了
几时求到老太太跟前去非雍哥儿不嫁了
再说,那夜她见着了王爷,瞧着与她家姑娘相知已深的模样,那可是皇家,真正的富贵豪门,相比之下她家姑娘脑壳被门挤了要去勾引二房的雍哥儿
苏瑜一直低头看话本子,看到欣喜处还笑了两声,就是没看到袁嬷嬷一脸忿忿难平的纠结模样。
袁嬷嬷见苏瑜看得认真,便想着罢了,等她看完话本子再说吧。
“姑娘,不好啦。”夏莲的惊呼打断苏瑜看话本子的兴致,她拧着眉朝门口望去,正巧见着采莲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姑娘,奴婢刚去厨下给姑娘端燕窝,听见有人说姑娘勾引二房的雍大爷,求到老太太跟前,让老太太给您做主把您许给雍大爷呢。”
袁嬷嬷嘴角抽了抽,她忍了半天的话被这冒失了丫头三两句就说出来了。
苏瑜闻声立马看向袁嬷嬷,袁嬷嬷一面苦涩显然已是知情。“你知道”
“适才老奴在院子里折赤梅给姑娘插瓶,碰巧遇到那婆子在训底下人,问了由头才知道那底下人正嚼姑娘的清白,本想立即说得姑娘听,姑娘看话本子认真,老奴就没敢打扰。”
她昨日明明听孙娴说余氏给雍哥儿准备相看什么顾家的姑娘,怎的又把她扯进来了莫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拉她下水想看她笑话苏瑜面色凉薄一笑,“这话传得真有意思,我估摸着许是又有人不安分,想着搬不倒我,往我头上扣盆屎也舒坦。”
“嬷嬷,叫蝶依去打探打探到底怎么回事。”苏瑜语色平稳,丝毫不乱,说完,继续看着手中的话本子,她倚着软榻,侧光中睫毛很长,骨相极美。
不紧不慢的吃了一盏,蝶依便将消息打探清楚回来了。
她恭敬的立在软榻前,回了话。
“原来是外祖母痛惜于我。”苏瑜了然。
“是。”蝶依低头应道“当时只有二太太和溶姨母在,姑娘与霞晖院未有嫌隙,只怕这话该是从云晖院传出来的。”
孙玉溶,管得可真宽啊
“姑娘。”采玉又从外打帘进来,五官都愁在一起,“姑娘,不好了,玉晖院的武二奶奶不知从哪里抬来一箩筐破鞋,正起劲儿命人挂在咱们院儿前的树枝上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