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打起来,准备不足,叫人打得节节败退才叫笑话!”武利智冷声反驳。
这一下,刚平和不过几息的朝堂上又吵起来。
一群人现下就北部、西北及西的边线如何布置又争吵起来。
缘故是花素律提的那话,毕竟她知道后续进展……
看这一群人为了她知道的结果争吵不休,顿时感出些无聊。
她再度化身沉思者,一脸的冤种色。等着他们吵得差不多,开始葫芦娃叫皇上的时候,再掺和进去。
调兵这事,武将主张立刻展开防备。
文臣说现在已近年末,各项钱款吃紧,不久进入冬季,北边寒灾一来本就要有大笔的银钱要开销出去,若军队再大批的驻扎过去,那开销将不可估量。
双方各执一词,是各有各的理。
花素律坐在上头打个哈欠,瞧下头难得见江若谷活跃起来,与武利智站在一边儿与其他大臣辩话。
过了许久,下头的大臣们是越战越亢奋,双方攻击趋势越来越灼热,甚至有人开始不讲理进行人身攻击,俨然有忘了上头她这位皇帝的趋势。
花素律瞧着,听自己肚子擂过第三遍鼓,她闷头咂咂嘴,抬手招来身边的小太监对她耳语几句后,悄不做声地在太监们的掩护下遛走……
“回皇上,大将军说身体不适,昨日告了病假。”
“混账!”花素律一甩袖子。
这家伙?懒的斗嘴就请假躲清静!幼稚鬼!
“即刻传他入宫!”花素律大喊。
“臣已经到了!”武利智风风火火地进了大殿:“臣昨日腹痛难当告假,方才听闻鞑子进犯,是以忍病前来。迟了一步,还请皇上恕罪!”
他这中气十足、面泛红光的德行哪像有病的样……装也不装彻底。
花素律接过太监拆好的折子,急急看了一遍,又将折子放到太监手里,一挥手:“去!”
太监在御前侍奉眼明心亮,立刻会意,捧着折子送到下头,交给武利智等人阅览。
三日前夜,草原部落突袭边城熙宁。
事发突然,熙宁城军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在熙宁城易守难攻,夜间又是一贯关城门、宵禁,因此打了半个晚上,虽出了些伤亡,到底城门未破。
“先帝刚登基时,与草原可汗立下不战盟约。草原向我朝进贡牛羊等,我朝也将以礼待之予以他们盐粮,好让他们度日。”那谏言的大臣又开始兴风作浪。
“如此,已太太平平几十年。”他突然怒目横对:“可就在三日前,恰是皇上将七色鹿赏给周公子不久后便出了这等事!可见,是天怒!这是老天爷对我朝的警告!”
花素律在上头是乱糟糟一团,脑袋里是一团浆糊。
她影影绰绰记得小说里是有这么个事,这应对只是个小摩擦,为着这事,草原人还提前派使臣来访。
可这是明年才发生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