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办法,平日里没有名目去要粮食,现在几个州都受了水灾,修河堤倒是个好主意。”梁守恒知道这个法子也难,但是除了此法,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办完公事,侯云策回到院子,脑子还想着难民吃饭之事,习惯性朝秋菊小院子走去。刚到院门,突然想到今天是赵英过门之日,不宜到秋菊处,又转了回来。
富巩作为大管家,考虑得很细致,想到赵英要来,秋菊又要生孩子,便去买了一些使女和仆人,按沧州规距,择定良辰吉日,由好命佬安好新床,由好命婆将床褥、床单及龙凤被等铺在床上,撒上红枣、桂圆、荔枝干、红绿豆等各式喜果。新床安好后,任何人皆不得进入新房及触碰新床,直至新人进房为止。
赵英没有进新房,而在另一间房屋休息。赵英担心侯云策为官不久,没有多少积蓄,从娘家带了不少私房钱,临时补贴家用。进入新家,她发现丈夫比想象中要富有,院子大,陈设亦精致。
两个使女让人烧了热水,让赵英洗浴。
侯云策来到主院之时,得知赵英正在洗澡,便转身到了秋菊小院。
侯云策把耳朵贴在秋菊隆起腹部,享受隆起的感觉。半响,他抬起头来,道:“小家伙又在动了。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吧?”
“我没事,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长胖了,浑身圆滚滚的。春兰却瘦了,有些郁郁寡欢。”秋菊看了侯郎脸色,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见赵家娘子。”
侯云策道:“明天吧。你俩莫担心,赵家娘子很好相处的。”
入夜,赵英早早进了新房,等待郎君。侯云策耐心地等到良辰吉时,这才推门进入新房。赵英没有盖头,坐在桌旁,略带羞涩看了一眼侯云策。
新房是大院内设施最好的一间房屋,地下有一条火龙,火烧得旺旺的,屋内如春天般温暖。郎君进屋,赵英在床上铺了白布,吹熄了灯,四周一片漆黑。
赵英是初次人道,侯云策动作温柔,缓慢而轻柔。
寻常人家此时必有听墙角的小孩,侯云策屡受刺客困扰,府内有明哨和暗哨,防卫甚严,自然也不会有听墙角之人,只有两个使女在外屋侍候。两个使女隐在黑暗中,听到屋来传来一阵阵奇怪声音,脸红如火,心跳如奔马。
等到声音结束,她们两人倒是出了一身汗水。
早上,赵英醒来时,侯云策还在呼呼大睡。她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丈夫。丈夫睡姿象个孩子,正面睡时有些打呼噜,侧睡则极不老实,一只手总放在自己的身上。想着昨夜那只怪手,她羞得又红了脸。
赵英轻手轻脚下床,在屋内站了一会儿,这才出门让使女小莲子熬些粥,煮两个咸鸭蛋。院子里有几十年来株槐树,还有几棵桂花树。空气清新,赵英在院子里随意走走,觉得下身有些隐痛,想到昨夜疯狂,恍如还在梦中。
侯云策醒来之后,见赵英不在屋里,下床,也到院中。
“郎君,你也起来了。”
“今天是起得最晚一天。我在军中呆的时间太长了,习惯每天早起。”
赵英站在树下,看着侯云策练武。虽然是冬天,丈夫练完以后,额头还是微微出汗。
经过新婚之夜,赵英渐渐进入妻子角色,进屋拿了一张手帕,给丈夫擦脸。擦汗之时,侯云策身上散发出来的汗水味道,让她没来由心慌意乱。
喝完粥,侯云策讲了春兰、秋菊之事。男人妻媵成群是常事,没有反而是异类,赵英的父兄都是如此。她稍有沉默,道:“让她们过来,见见面吧。”
春兰、秋菊到主院来见过赵英。
赵英对她俩礼数周到,却也是不冷不热。
春兰、秋菊知道大娘子是皇后妹妹,不冷不热的态度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态度了,从主院出来,双双松了一口气。
侯云策回郑州的第二天,孟殊南下商队回到郑州。此次商队生意做得相当成功,带去货物全部一销而空,另外买回来北方所需茶叶、丝绸等物品。
侯云策为此专门宴请了孟殊和吴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