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钱向南收到两份重要情报,没有来得及吃午饭,急匆匆赶到泾州衙门,见侯云策在陪人吃饭,就在大厅里等待。侯云策出来后,和钱向南交换了一下眼神。
侯云策明白一定有重要情报,要不然钱向南不会在吃饭时间等在大厅。
送走客人,钱向南闷头跟在侯云策身后。走进了书房,他把灵州城被房当军包围的情报递给侯云策。
侯云策看完情报后,走到地图边,瞧了一会,南道:“我们以前的判断是正确的,在陕州发出八百里加急也是及时的,房当明采用的正是声东击西之计,灵州才是党项军的主要目标,党项南路军不过是佯攻。房当白歌被初期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太过轻视大林军队,才会有义州之败。”
他又赞道:“军情营进步不小,这份情报来得非常及时,八月五日晚房当明大军开始进攻灵州,那时我们刚刚进入泾州城,今天八月九日,党项军已经攻城四天了,也不知战况如何?”
钱向南手中还有一份盐州被宥州军攻破的情报,这份情况涉及到新的强敌——党项拓跋人,重要性在某种程度上要超过房当明三万主力出现在灵州,他没有回答侯云策问话,而是慢慢地把另一份情报拿了出来,道:“这里还有一份情报?”
侯云策接过这份情报,说道:“可惜了,信鸽营还没有建成,若建成信鸽营,情报传递速度何止快上百倍。”
字条极为潦草:“八月六日夜,宥州军攻破盐州城,盐州肖虎战死。”
看罢字条,侯云策脸色慢慢地凝重起来,盯着地图上的盐州和党项拓跋占据的宥、银、绥、夏四州。
钱向南解释道:“我得知房当明的重兵集结在西会州以后,就派出多名军情营军士潜入盐州。盐州是距离灵州最近的重镇,如灵州有紧急军情,盐州应该能很快知道。军情营几名军士抓获了一名进民宅抢劫的党项军士,然后趁乱随着盐州乱兵出了城。这名党项军士颇为强硬,军情营军士们使了不少手段,那名军士才承认自己是党项拓跋人,是宥州步军都指挥使德浩率军攻破的盐州城。”
“盐州军趁乱从城里逃出来不少,我估计盐州败兵很快就会南逃。我已派人到庆州一带去寻盐州溃兵,等找到盐州溃兵以后,盐州城破当晚的情况就更加清楚了。”钱向南其貌不扬,穿一件极为普通的圆领青色长衫,思考问题时眼睛滴溜溜转得极快,他见侯云策站在地图边久久不说话,知道他重视这件事,这说明军情营的情报有价值。
侯云策对军情营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极为满意。
用对一个人,下活一盘棋,钱向南嗅觉敏税,是天生的军情营主管。侯云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钱郎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如果确实是党项拓跋人偷袭了盐州,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大规模用兵,部队必定有个集结过程,军情营有没有发现夏、银、绥、宥各州人马异常调动的蛛丝马迹?”
钱向南摇摇头,道:“军情营情报堂虽然建了党项部,费尽心思找到三个合适的人潜进了夏州,银、绥、宥暂时还是空白,由于夏州基地建设时间太短,我们派出的人可能才到达夏州,现在还不能发挥作用,目前为止,他们一份情报都没有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