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策笑道:“李漫负责联军骑军的军需供应,担子很重,可是他意见不小,成天想着回作战部队当指挥使,找过我数次了。”
石虎想着宣布李漫当军需官时,气急败坏的样子,禁不住露出微笑,道“李漫、铁川源、刘世绪、杜刚等人都是黑雕军的后起之秀,他们几人中,只有李漫是读书人,当然最合适当军需官。”
侯云策也笑道:“他这个秀才长得五大三粗,作战勇敢,还真是一名当先锋官的材料。罢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他愿意去冲锋陷阵也是一件好事,就让他先当联络官,到颁州、凤翔府以及京兆府去大军需要的火药及其它物质运过来,若差事办得好,此战过后,就放他回作战部队。”
王腾骧听到李漫竟是读书人,笑道:“难怪灵州骑军所需的马料、粮食及箭支,李漫弄得清清爽爽,一点差错都没有,比那些大老粗强得多,招讨使,就别换人了。”
郭炯笑着接口道:“王将军,你说这话别让李漫听到,否则,他肯定要和你干架。”
众将想到这位五大三粗的秀才,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一块大石又“呼”地飞上了天空,击在厚厚地城墙上。八月的清水河,阳光普照,能见度甚好,众将虽说离城墙的距离足有七百米左右,侯云策似乎看到了腾起来的灰尘和迸裂的碎石片。
战马“风”跟着侯云策近三年,经过了无数战火考验,现在显出些疲态,石块落在城墙上发出低沉的撞击声,让它轻轻颤抖了一下。侯云策感到了“风”的颤抖,用手拍了拍“风”的脖颈,以示安慰。“风”很快恢复了常态,“风”似乎觉得无意中地颤抖有失体面。就昂着头,打起响鼻,看起来精神抖擞。
郭炯数次让侯云策换马,侯云策没有同意,“风”虽说有些老了,不过奔跑仍然迅捷,更为重要的是,和“风”相处了三年。人与马已经合二为一,侯云策那怕是轻轻一个肌动动作,“风”都能准确理解是什么意思,要想找一匹这样的战马并不容易,人材难寻,马材同样难寻。
石虎又道:“让李漫当联络军,那么谁来当骑军军需官?”
侯云策心中已有人选,道:“到泾州城催办大军辎重。必须要是内行,此去路途遥远,要时刻提防党项部落的偷袭,李漫熟悉军需事务,又是武官出身。由他任联络军最为合适,至于骑军军需官,就由独立军的副都指挥使白霜华来担任,她也是一位优秀的军需官。”
白霜华官职虽是独立军副都指挥使。实际干的活是军需官的活,充当孟殊在黑雕军中里的角色,独立军两千骑兵,吃、喝、拉以及武器地调配、伤员的养护等等,这一大摊子事,头绪繁多,细碎复杂,白霜华只带着五六名军士,就把诸事理得一清二楚。
郭炯虽然觉得白霜华为人处事有些怪异,不和将士们来往,成天总是冷冰冰的,可是对她的工作能力还是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侯云策把白霜华派到独立军中,最初的目的是撮合郭炯和白霜华,谁知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才,侯云策就准备派李漫到泾州去催办粮草、火药和其他军需。让白霜华接替李漫出任联军骑军军需官。
郭炯现在的身份是西北独立军主官。听着众将议论军需官,暗自庆幸独立军有一个好的军需官。忽然听到侯云策要让白霜华出任联军骑军的军需官,急忙道:“招讨使不能挖独立军墙角,独立军诸事刚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军需官。”
侯云策笑眯眯地看着郭炯,心道:“这小子真是个笨蛋,虽说白霜华粘了一嘴胡子,可是她的声音、皮肤、体态和喉结,哪一样都透露着女子的信息,郭炯怎么就硬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