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之河源的时间是扭曲的,我在里面待上的那些时间,阿夕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又或者,一开始,阿夜嘱咐了他做些什么。
彼岸花就在三途川的问畔上站着,她艳美模样让人看得有些不切实。
“从你们来这里,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彼岸花侧过身来看我,“这次见到的竟然是小孩子的模样。”
两个月我有些吃惊,又注意到她说的“小孩子”
我想开口问,但是彼岸花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她伸出了一只手,那白皙的手掌上绽放着一朵红白相间的丝状花朵。
“将这朵花带走,这是属于你的。另外,你兄长的事不必担心,那不过是花朵生长的正常情况。”
我没有伸手接那朵花“正常情况什么意思”
彼岸花妖艳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那孩子的身体是我用花做的,虽说我的花泥是那些亡灵,可是花也会生长。”
“那花也有死亡”
彼岸花没有回答我,她将手中的花又递给我近了些“我最后的承诺已经做到了,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想要知道的话就自己去寻找吧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nЬ
像我一直做的那样
“这朵花是用来做什么的”我再次问,企图从彼岸花口中得到些什么,“你知道我的兄长是谁,那么在我来之前,他到了你这么”
彼岸花收回了手,任由那朵花漂浮在空中。无叶的花朵,就像一只小鸟般漂浮在空中,显得薄弱又诡异。
无奈之下,我只好伸手接住了那朵花。
“没错哦,他来过。记得每天用自己的血浇灌这朵花,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彼岸花说着,那窈窕美丽的身影便消散在红沉沉的三途川边。
人们都说这些开满彼岸花的问畔,是一条火照之路。那些鲜红的彼岸花开着,就像整条路被点然的火光照亮了,这才叫火照之路。
单调无聊的冥界容忍了这样的存在,也许是为了让这冥界不那么无聊和沉闷。
可在我看来,不过是徒增了另一种孤独罢了。既然彼岸花不回答,那我也不得不怀疑阿夜是到过了这里。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的状况,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一天会像花一样死去
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还要来见我让我再次感受离别他到底有什么我还不知道的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彼岸花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无论是冥界还是平安京,可都不安全哦。如果还想要见你的兄长,最好赶紧回去。”
彼岸花意味悠长的笑容和话语让我隐隐不安,可她说的都是真的么
我对于彼岸花来说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不,倒不如说她还没有找到可以用到我的地方。只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夕就在不远处站着等我,有些在意彼岸花说的话,我一路小跑地奔过去。
还没来得及让我和阿夕说上一句话,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亡魂挡在了我的面前。手中的太刀被我举起后,又停住了。
我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那个叫作小雪的巫女。可是她的亡魂就在我的面前,紧闭着双眼,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
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干脆利落,小雪的亡魂也随之消散了。
“你没事吧”阿夕微微皱了眉问我,“刚刚你应该挥刀的。”
我收起刀,顿了一下才问“你应该还记得小雪吧”
阿夕带着我向冥府的方向走去,似乎也愣了一下“你说的是”
“就是她。”
阿夕眸子一沉“她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在冥府”
我无端地想到了那个时候在狭间看到的那团白色东西。刚刚那个类似小雪的亡魂的气息,很像那团白色的东西白色的那位神明的影子。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回去好了。”我这样回答。
可是当我们到了冥府,发现冥府也是乱成一团,连那个冰山似的判官也有些焦头烂额。
“吾倒是觉得汝等留在冥界,会是更好的选择。”阎魔并没有立刻让鬼使白送我们回去,她以一种高位者的口吻与我们说话,似乎还带着点施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