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但应该是好事。”大岳丸轻轻笑了说,“至少在我看来,你没有以前那样疯狂了,连脾气也好了不少。”
如果在这里的是夕夏,或许会非常乖巧地等着阿夕回来,甚至还会受到不少铃鹿山妖怪的欢迎。如果是那位神明,也想必不会落到我这种地步。
那时候面对八俣远的询问,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毫无犹豫地说出那些话那时候为什么能那样
而现在自己是否还能再那样回答
“别听大岳丸这小子。”铃鹿御前从一旁的黑暗中走出说。
“铃鹿御前你不是出海去了吗”大岳丸说。
“出海我交给了风狸和蝎女。”铃鹿御前手持一只酒壶,走到我左边坐下,“什么一样不一样,不过是经历多了,无论是妖怪还是人,都会有一定改变。让我说,从前的你也没什么不好。”
“”
“或许在别人看来很疯狂,但那并不重要。”铃鹿御前喝了一大口酒说,“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你想要什么。所以能那样疯狂,一定是心中有明确目的。”
“竟然喝起了酒”大岳丸看着铃鹿御前小声说,“可惜我没办法离开铃鹿山,不然也能帮上你的忙。”
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铃鹿御前听到了。她一边揽住我的胳膊,一边说“只是微醺,无妨。”
大岳丸轻叹一口气,不再看铃鹿御前,看向了我“你这么晚来,应该是要说那件事吧”
铃鹿御前将手中的酒壶扔给大岳丸,却离我更近了“可以那么说,但在那之前,我要再问一次。”
“问什么”
“你真的不愿意接受你所说的那份馈赠吗”铃鹿御前那双眸子看着我问,“好处什么的,大岳丸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所以我也不会再重复了。”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我不愿意。”
“原因呢现在能说了吗”大岳丸将酒壶放下后问。
我垂下了头“谢谢你们这样关心我,但你们没必要这样对我”
“真是的事到如今,你还没办法接受我们能作为你的家人存在吗”铃鹿御前问,“这也难免,毕竟你并没有真正失去家,源氏还在,你在意的家人也还在。”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
“不是的话,那就试着依靠我们这样不好吗非要逞强去证明自己,运气好或许没事,运气不好,死伤都有可能。”铃鹿御前说,带着无奈。
“逞强的话,不只是因为觉得这是自己的事,所以要自己去做吧”大岳丸接着说。
自然不只是因为那样。nЪoΓg
如果自己都没办法在这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那么我源稚紫是否算真正存在过
我只是等不及想要证明自己存在过
可这样一来,会为我在意的人带去麻烦
所以还是忍耐吧。
可自己已经不太像原来的自己了,没办法做到完美的伪装。所以,自然就被铃鹿御前和大岳丸轻易看出。
“不想说吗”铃鹿御前说,“那也没关系。毕竟是最小的妹妹,就算是大岳丸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捡来的,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不明不白可以不说”
“你的不安不就是源于没有力量吗”铃鹿御前松开了手,“可你又不是真的没有力量,只是在缓慢地沦为积蓄力量的容器。有力量却用不出来,或是说不敢用,这才最痛苦。”
大岳丸拿起了一旁放着的酒壶,晃了晃说“现在你体内的力量,就像酒壶里的酒,被什么堵塞了。若是酒不增加,那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可,再怎么迟钝,你也感觉到了吧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阿夕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正是因为身体无法更换,所以只能靠外力来延续这具身体罢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具身体,或许能承受”铃鹿御前看着我说,“逢魔之时,你的妖气我在荒川都能感知到。可一到白天,却是另一种情况。”
“所以我和铃鹿御前认为,你的体内至少还有另一种力量。”
“你们想得没错。我的体内,有两种力量。白天是神力强势,夜晚则是妖力强势。”
“神力”大岳丸忽然想到了什么,“难怪那个时候”
“总之,不管那是什么力量,现在同时在你体内,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其中一方能完全压制另一方,情况或许不会再糟糕下去。”铃鹿御前打断了大岳丸的话,只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了,“你比任何人更清楚自己身体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而那被解开的封印才是关键。虽说源稚夕那小子千叮万嘱说不解开,但只是一重,想必也不会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