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前面只剩下求学考试的少年、少女,而陪考的家人、奴仆都被请到鱼跃村口,只能远远的看着。
自有人搬来桌椅,拿来纸笔,放在石拱桥前的空地上,开始对参加隐山学院入学考试的学子进行基本信息的登记。
无论贫富贵贱,都要求自己去排队登记,一视同仁,这也让不少富贵人家的孩子心有怨言,但却是不敢表露出来,毕竟,这可是隐山学院啊,哪怕他们家世再好也不敢轻言得罪。
梅望晨本以为这隐山学院的入学肯定与众不同,但如今看来却也是普普通通、寻寻常常,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稍看了一会,梅望晨便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院服的颜色似乎代表着不同的含义,地位也是不同。比如说人数最少的黑服,一共就五、六个人,他们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也不做事,或站或坐,云淡风轻,好像登记入册这些小事与他们并无多大关系。而红服与青服人数差不多,红服的学生也只是偶尔帮帮忙,看着像是在做事,其实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心不在焉的。而青服的学生才是真正做事的人,或是管理秩序,或是询问登记,一概而全,事无巨细。
......
梅望晨带着小剑兄自然是跟昨夜洞中的那几个站在一起排队,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人本就是这样,在面对事情的时候,容易抱团。
等轮到梅望晨他们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登记也没什么新意,无非是姓名、籍贯、年龄等基本信息,还有一点便是查问户籍,毕竟是景国的隐山学院,自然不好让那些别国不明不白的人随意进来,当然学院之中也有别国学子,但是极少,而且多是些别国权贵,慕名而来,对于这些人,当然也是查得清清楚楚,留档备查。毕竟从隐山学院毕业出去的学生大多不是进军方,就是入朝堂,若是随随便便就混入别国的奸细,隐山学院这块金字招牌只怕早就砸了。
“姓名。”
“梅望晨,梅花的梅,希望的望,早晨的晨。”
“年龄。”
“十四。”
“籍贯。”
“镜都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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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籍。”
梅望晨在怀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份破破烂烂的文书递了上去。
负责做登记的青服学生翻开文书看了一会,点了点头,便让人带他去一旁。
只是梅望晨哪里敢走,毕竟自己身后就是小剑兄,就他那八竿子打不出个屁的性子,怕是要惹恼了别人......
这般想着,他自然是变成了未出阁的羞答答淑女一般,迈着小碎步,走得及其羞涩小意,三步一回头,用余光观察着小剑兄那边的情况,弄得那个帮他引路的隐山学生一顿皱眉。
果然......
“姓名。”
“小剑。”
“哪两个字?”
“小剑。”
负责登记的青服学生皱眉,将手中的笔往前递了递,“你自己写?”
“不会”
那负责登记的青服学生忍着脾气,“姓肖,还是姓萧?”
小剑兄抬起头,眼神冷漠,像个白痴一样看着对方,也不说话。
“......”